緊張的心情隨著太陽的升起也漸漸的鬆弛了,睡意一點一點的爬上來。終於撐不住,闔上了眼睛。也許是這幾天太難過太緊張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淩亂的屋子,一樣一樣的收拾好。梳洗一番,肚子卻提出了抗議。走進廚房隨便的弄了點東西,剛準備開始喂自己的肚子,就有人敲門,現在還會來看我的也隻有樊佳了。我小心奕奕的把他請進來,瑟縮的看著他坐在餐桌旁邊,一點也不客氣的吃著我的晚餐,好象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
“你怎麼了?怎麼不過來站在那裏幹什麼啊?”樊佳冷冷的說。
“我~我沒什麼,我就這樣看著就好了。”難道他不知道我害怕他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嗎?
“好,那你就站著吧,不過晚餐好象少了點,不介意再去做點吧。”他吃的我的晚餐還挑三揀四的。
“哦,我不知道你要來的,那是我給自己做的當然會少了。”
“那還不快去做,我餓了。”他命令的說仿佛我是他的傭人一樣。
我戰戰兢兢的逃進廚房,做了兩人份的手擀麵。端著熱忽忽的麵走到樊佳跟前說“你知道我吃素的,家裏準備的肉都讓禾乃吃完了,將就點吧。”
“行啦,能吃就行。”樊佳挑著麵說,
看著樊佳吃飯的樣子象極了禾乃,都好象上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吃什麼都那麼香。一會兒的工夫一大碗的麵就被他一掃而淨,他居然又恬不知恥的將他的黑手伸向了我的碗。
“我也沒吃飯啊。”為了自己的肚子我暫時的忘記了樊佳的威脅,把碗藏在身下。
樊佳看搶不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才吃個八成飽,你這裏還有沒有別的吃的啊?”
我護著自己的碗說:“你自己去冰箱看看吧,我也不知道。”
樊佳徑自的向冰箱走去,看了看說:“你怎麼這麼窮啊?什麼也沒有了。”說完從冰箱裏拎出一盒全脂牛奶往嘴裏灌著。
“什麼叫什麼也沒有啊,你現在喝的是空氣啊?”我生怕他搶我的麵,趕緊的往嘴裏扒了幾口。
“好了,好了別那麼緊張我不搶你的。”樊佳拎著牛奶窩在沙發上說。
我好不容易吃完這“來之不易”的晚餐,收拾著餐桌幽幽的對樊佳說:“那個......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什麼就快說,我最討厭別人唯唯諾諾的。”樊佳又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一下把我的話噎在了嗓子裏。
“哦,沒什麼。”
“是不是錢的事兒啊,在我的包裏自己去拿。”樊佳按著電視遙控說
我扔下碗筷,跑過去打開他的包包,裏麵除了文件就隻有他的手機。我又仔細的看了一眼,確實沒有象人民幣的東西。
“那有啊,隻有文件跟手機。”
“哦,你把文件給我拿過來。”樊佳把遙控扔在沙發上對我說,
“搞什麼飛機啊?昨天都被你嚇死了,你還耍我,不拿要拿你自己過來拿。”我憤憤不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