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鋒坦誠道:
“這也是我先來找你商量的原因。蘇景萱,我希望工作層麵的分歧,不要擴大化,也不要明麵化,盡可能求同存異。”
蘇景萱對淩鋒警惕性很強,質疑道:
“我感覺你今天很奇怪?”
“哪裏奇怪了?”
蘇景萱撥了一下劉海,警覺道:
“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挺奇怪的。你竟然會跑到員工家裏,關心員工的生活狀況,還提議什麼慈善基金會。這可不像你的冷血作風。我感覺你又在搞什麼陰謀。你還是老實交待吧,不然的話,我不會和你合作。”
淩鋒沒有做任何解釋,隻是走到窗邊,看著寫字樓下麵的街道。
此時已經六點,人群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都市白領,奔向城市的各個角落。
此時的景象,雖然是落日黃昏,卻充滿生活的朝氣。
沉默許久,蘇景萱抬頭看向淩鋒。黃昏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男人身上,仍如河穀中的頎長俊朗。
等了好一會兒,蘇景萱終於問道:
“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嗎?或者為自己辯護一下。”
淩鋒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我向你解釋了,你就會信任我嗎?聰明人總是孤獨的,更何況我這種天才。”
蘇景萱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挖苦道:
“你確實智商高,但你的情商,真不咋滴,兩者好像負相關。”
淩鋒看著天邊的晚霞,反駁道:
“情商的一個重要特征是共情,感知他人的情感。我雖然做不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但依然會同情弱者。”
他突然停頓下來,轉身回頭,正好撞上蘇景萱的目光,勸道:
“蘇景萱,我希望你不要總懷疑我的出發點。我有自己的立場和準則,你不觸碰,我們的共事會更有成效。”
蘇景萱站起身,同樣來到窗邊,看著漫天的晚霞,輕聲說道:
“我們已經和解了。以後,我隻會公事公辦。慈善基金會出發點是好的,但並不符合公司的財務現狀,從理性的角度,我並不讚同。我相信,大部分股東也是這個態度。”
淩鋒沒有答話,看著黃昏,突然想到自己當年的困境,同樣的孤立無援,不禁有感而發: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簡單一點,我個人出資一億五千萬,托底員工慈善基金,其他股東如果想表達心意,隨時歡迎。”
蘇景萱有些錯愕,看向淩鋒,質疑道: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覺得你在感情用事。剛才的話,我當作沒聽到。”
淩鋒看了她一眼,冷笑道:
“你不是我,焉知我是感情用事。如果我告訴你,陳忠實對妻子的不離不棄,讓我十分感動,你隻會懷疑我在演戲。這個世界,真情最是可貴,也最是無用。把法律文件準備好,資金三天到位。”
未等蘇景萱辯解,淩鋒雙眉緊皺,快步離開。
看著淩鋒的背影,蘇景萱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玩什麼把戲,又在醞釀什麼陰謀,或許隻是籠絡人心,又或許對所有人都是忽冷忽熱。
冷血的資本家,同樣需要慈善的偽裝。
這個對手讓她捉摸不透,但越是神秘,也越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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