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蘇景萱正在瀏覽文件,看到淩鋒進來,疑惑道:
“淩董,有何指示?”
淩鋒盯著蘇景萱,試探道:
“我下午去了陳忠實家裏。”
蘇景萱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滿臉的難以置信,質疑道:
“你去了陳忠實家裏?”
看著女人的驚訝表情,淩鋒可以判斷陳忠實並未透露下午的事情,也沒有向蘇景萱通風。
他隻是輕輕點頭,直接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揶揄道:
“蘇總,我走了這麼遠的路,你不打算給我倒杯茶嗎?”
蘇景萱站起身,調侃道:
“我的茶水,你敢喝嗎?”
“你倒是提醒我了,茶水就免了,說正事。”淩鋒揉了揉額頭,揶揄道。
聽聞此言,蘇景萱瞪了淩鋒一眼,放棄了上茶的打算,直接坐在淩鋒的對麵。
淩鋒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悅。
“蘇景萱,需要這麼打擂嗎?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說罷,他主動換了個位置,坐在蘇景萱的側邊。
蘇景萱有些愣神,這是淩鋒在工作中,第一次主動示好。
她下意識地警覺起來,試探地問道:
“無故獻殷勤,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淩鋒冷笑一聲,調侃道:
“河穀的晚上,我們過得很融洽,我原本以為,在你心中,我的形象會略有改觀,想不到你還是那麼風聲鶴唳。”
一想到梵安山的晚上,自己靠在淩鋒身上睡著,蘇景萱全身不自在,急忙解釋:
“我警告你,不要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那隻是我們的求生本能,不能代表任何事情。”
難得看見對方害羞一次,淩鋒忍不住打趣道:
“蘇小姐,你慌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你不會對那晚心存留戀吧。”
蘇景萱俏臉微紅,怒道:
“淩鋒,你就是一個渣男,都快結婚了,還在撩撥別的女孩。”
淩鋒長歎一口氣,嚴肅地說道:
“一個玩笑而已,何必認真。說正事。我們公司還有多少像陳忠實這樣的員工。”
蘇景萱疑惑道:
“你是指哪方麵?”
“我去過陳忠實的家裏,兩個老人,兩個孩子,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他是什麼時候晉升的廠長職務。”
“去年年底,上一任生產負責人,因為防汛工作的重大疏忽,被撤職了。陳忠實當時是生產總監,遞補了空缺。他的情況比較特別,愛人患胰腺癌,兩個老人也有頑疾。整個家已經被疾病拖垮了……”
淩鋒沉默不語,直到蘇景萱說完,疑惑道:
“你對他家的情況很了解。”
蘇景萱點了點頭,解釋道:
“我之前去他家探望過,像這種情況嚴重的,公司還有好幾個,都有慰問,但隻是杯水車薪。”
淩鋒站起身,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聲音低沉:
“我想在公司內部成立一個員工慈善基金會,公司方麵能出資多少?”
蘇景萱遲疑片刻,規勸道:
“之前也有幫扶措施,但都是臨時性質,沒有長效機製。如果成立員工慈善基金會,需要不小的投入,公司現在的資金比較緊張,股東們未必會樂意。”
淩鋒試探道:
“對於這件事,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態度,不要帶著情緒化的因素,就事論事。”
蘇景萱沉思片刻,緩緩地說道:
“從情感的角度,我支持這項提議,但從管理者的角度,就公司目前的財務現狀,這並非明智的舉動,股東們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