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鋒笑道:
“據你所說,之前在停車場襲擊我的,與梵安寺襲擊辨空的,使用的是同一型號的槍支。”
“停車場槍擊案,凶手被滅口,屍體也被找到了。”
“你們能找到的,隻是對方想要留下的,行凶時,根本看不到槍手的麵容,如何確定他的身份,僅憑身體燒傷?那太容易偽造了。”
劉鬆年雙眉緊皺,反駁道:
“你的意思是,兩個地點的槍擊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夥人嗎?”
淩鋒點了點頭,分析道:
“玩槍的都知道,習慣一種槍型後,一般不會隨意更換,更何況這種玩命的工作,使用的槍械必然是自己最得心應手的。”
劉鬆年點了點頭,笑道:
“我記起來了,你的資料有提及,你在國外當過傭兵,看來也是個玩槍好手。”
淩鋒搖頭笑道:
“什麼好手,混口飯吃而已,被驅不異犬與雞。”
他接著說道:
“今天淩晨去倉庫查驗書桌,你的同事問我,辨空有沒有和人起過結,這個我真不知道。假設兩起案件是同一個人做的,他的目標一個是我,一個是辨空,但辨空在梵安寺隱居了將近七年,很少外出,之前一直無事,隻是與我接觸後,才有了殺身之禍。”
劉鬆年打斷道:
“照你的推斷,槍手的目標不是辨空,而是你。”
淩鋒笑道:
“劉警官,我說的全是推斷,確實沒有證據,反正和我交往密切的,都會倒黴。辨空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還有誰?”
“周建升,你可能沒聽過這個人名。”
劉鬆年警覺道:
“淩鋒,你最好不要隨意攀扯,幹擾警方的工作。”
“於公而言,我隻是提供自己所知道的,盡到一個公民的責任。於私而言,我是槍擊案的幸存者,辨空又與我相談甚歡,兩起案件都與我有關,我現在是提心吊膽,生怕成為第二個辨空。”
劉鬆年打量著淩鋒,冷聲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會判斷。”
淩鋒深吸一口煙,歎息道:
“這得從上個月,我回國說起。我與前妻蘇景萱是發小,兩家交往十幾年了。7月2日,我與她結婚,當天晚上,她外出私會之前的戀人。”
他接著說道:
“她出軌的人叫趙明川,趙家長房趙昌信的獨子,也是一個私生子,養母是吳依慧。”
聽到吳依慧的名字,劉鬆年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變的淩厲起來。
淩鋒摁滅香煙,重新點燃一根,接著說道:
“我前妻的家庭關係比較複雜,她很小就沒了父親,十四歲時,又被母親拋棄,是蘇家二房的唯一血脈,但長房很忌憚她,收集了她與趙明川的一些黑料。”
“淩先生,請揀重點的說。這些和槍擊案看不出什麼聯係。”劉鬆年有些不悅地提醒道。
淩鋒點了點頭,笑道:
“不好意思,我說的有些囉嗦。”
“請繼續。”
“我忘記具體的日期了,我帶著前妻去東京旅遊,趙明川竟然也跟過來了,還當著我朋友的麵,勾搭我妻子。我當時真想殺了他。這混蛋尾隨我們回國,在機場廊橋試圖攻擊我,被當地警視廳拘捕。我說的事情全都是事實,你可以找人查證。”
劉鬆年猛吸一口煙,他對這種豪門間的花邊醜聞,實在沒興趣,隻能耐著性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