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東西是戰鬥狂,隻要打起來很有趣就會打。

別說一個英靈,三個全滅也不是沒可能,搞不好還要捎上整個冬木市。

仔細想想挺一勞永逸的,不過這麼做的話:

先知如實評價,“講真有點不擇手段,乃至於下作了。”

“下作就下作吧。”

謀士執迷不悟,“事情總要有人去做,隻是這次是我。”

望遠鏡偏移,陳鬱的視線落在宗三身上,高速纏鬥在一處的兩人已經分開,英靈還是纖塵不染的模樣,劍修卻有些氣喘,持劍的手虎口開裂,血順著指縫一滴一滴落入地麵的塵埃中。衛宮切嗣麵上滿是猶疑,終究是抬起了刻有令咒的手。

宗三撐不下去了。

陳鬱在心裏道了聲謝,將早已用積分兌換好的“特效封印解除”投入使用,光團道了聲設置成功,生效倒計時十秒。對的,這種屬於“計劃內”的事情就不會失敗,而且生效特別快。潘多拉魔盒徹底打開前,他下意識瞧了眼虎杖悠仁,“抱歉,先借宿儺一用了。”

可惜,他看到了釘崎野薔薇、伏黑惠,卻沒見那個粉毛少年。

伏黑惠似有所感,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妙的感覺在心底滋生。

“宿儺的話,不行哦。”

一個聲音在他身邊響起,“你是東野的朋友吧,從家鄉來探望他的那個。不要做危險的事情呀,宿儺從剛剛開始就在笑你啊。”

陳鬱不可置信地扭頭。

他的目標出現在身後,說著憂心他的話。

虎杖悠仁樸實地拍了拍衣服和手上的灰。

從大樓外壁爬上來的,蹭到了不少。放在平時可能不在意,但和東野的朋友說話的話,還是拍掉比較好。這種普通的反應毫無敵意,看在陳鬱眼裏日常而親切,又有那麼一兩分鈍感,像荒漠中永遠不會倒下的枯木,留給迷途旅人一點兒剛健且溫暖的希望:

“對了,你有看到東野嗎?”

“我們一起來冬木執行任務的,結果他不見了。京都校那邊的宗三又忽然出現,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陳鬱退了幾步。

機敏如他一聽就知道,“你們三個是沒留在新都區,跟著衛宮那夥去了港口區嗎?為什麼這麼做?穿過霧牆記憶是會出問題的…阿東沒有不見,算了,不重要了。”

複眼猝不及防在虎杖的臉上張開。

異常恐怖的氣息從這個理想是給予人“正確”死亡的少年身上一泄而出,不可置信、震驚、最後竟然是愧疚和懊悔,各種晦暗苦澀神色在尚為成熟的臉龐上一閃而過,最後定格為格格不入的張狂不羈。喵喵尒説

“哈哈哈哈,做得好!”

詛咒之王看破了一切,高傲發問,“喂,你要什麼獎賞?”

啊,這就是一個節點嗎?

陳鬱睜大眼,即使他這種靈感山的半吊子也能切實產生置身火海的危機感,雙腿在發抖,微不足道的靈氣在沸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逃亡,要很努力地壓製本性才能勉強答話。防毒麵罩、麵目不清的人稍稍歪頭,笑道,“哎呀呀,居然要給獎賞,如果是本尊,會在見麵一瞬間幹掉我呢。”

他放這東西出來,可是當作工具用的。或者說,本身觀世寶鑒、映射出來就是當工具用的,現在自作多情擺個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

“可笑。”

“啊啊啊啊!”

宓柔兒見鬼一般,摘下耳麥死命扔了出去。她最後看到的景象是陳鬱的腦袋憑空被切成兩半,紅的紅,白的白。

喊完立刻反應過來陳鬱是能重開角色的呀完全沒必要,想幹咳一聲挽回形象,馬上又覺得不合時宜,快死了還管什麼形象,她六神無主地撲向東野平,“要死要死要死要死!陳鬱放出兩麵宿儺了啊!他還諷刺它!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等等。”

先知後知後覺,現在是夢中的啊。就算宿儺殺盡所有,連一個角色也不剩,他們也沒事,這裏也是夢境,那沒事了,“啊,嚇傻了,我馬上就滾回去等陳鬱重開。”

“沒事的。”

東野平給高澹綁上最後一點繃帶。雖說宓柔兒不太理解扭傷腫了為什麼要綁繃帶、繃帶麵上為什麼還沾著紅這點,但她由衷覺得此時眉目低斂的東野平莫名的…溫柔。他說著寬慰人的話,“之前遇到兩麵宿儺,我也有種直麵核/彈爆心的感覺。”

現在呢?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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