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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麥切換,先知注意力回到聖杯戰爭。
之後的事情想也知道,大差不差。
對於三刻構想組織來說,一邊是開辟道路,一邊是安定荒神,不用江戶川亂步相幫,崇尚最優解的港/黑首領也會做出正確選擇。戰場消弭於無形,霧牆也不用擔心,隻要在交界處找到對應地脈的位置,清出地下通道,從那處通過即可,之後用直升飛機運送到火山上方即可,再之後,就是注定沒有角色重開的退場。
“但願沒有變數吧。”
陳鬱總結,“有的話…壓力還是在我這。”
宓柔兒好奇,“不行你要怎麼辦?”
“引導一記咖喱棒或者乖離劍過去犁地。”
陳鬱幽幽道,“本來就是這麼計劃的,在三王剩下一個的時候這麼幹,打通直線通道順便向港口區宣戰,他們打過來足夠滅剩下的英靈了。”
“咖喱棒或者乖離劍?你沒想征服王能剩下呀。”
宓柔兒吐槽完,扭頭瞧了眼東野平,他在看高澹的手,估計是拖樂爍扭到了,腕部和此時高澹的臉皮一樣,稍微有些紅,“異能者打過來,你能活?哎,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為他,這人有什麼魔力?”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放著不管’吧。”
“嘖嘖嘖。”
宓柔兒感覺有什麼燒起來,一看,哦,是她的八卦之魂,“那你們這麼多人呢,道德水準都有,最後隻能一個對吧。你覺得最後是誰?”
“岱室吧。”
“誒?你居然會讓,為什麼?”
“很明顯啊,他活得長。”
防毒麵具下的嘴角上揚,“最後一定是他。”
但現在和未來幾十年,就說不定了。
“給我一輛車吧。”
“嗯?”
“我不該在車裏,我應該在車底。”
又是你要問。
饒是陳鬱也被這無理取鬧搞無語,移了下望遠鏡,“總之,希望能順利吧。我這邊的壓力其實是有點大的。”
砰。
槍聲的話,陳鬱是聽不到的。
他隻是看著猛獸一般的征服王忽然回身,推開了纖細的禦主一把,可知禪院真依狙擊的子彈打空,腦裏應景地出來這麼個聲響。
“唉,加了積分也會打空嗎?”
無有應答。
陳鬱稍稍偏向他的光團,或稱為係統,或說是向導,這個東西在和他的相處中,除卻誘騙他消費積分的時候會主動開口,其他時間總是沉默的,包括對規則必要的說明,隻要他不問,它就不會講,現在更過份,他問了,對方忽略。
哎呀哎呀,光明正大耍賴了。
這恰恰說明比起那邊,他在說的事更讓人忌憚。
那還真是,高看。
陳鬱不再追問,他看著反應過來的禪院真依轉移位置,但征服王投出的劍更快。裹挾著王者暴怒與閃耀雷光的闊劍標槍般射出,擊毀數棟建築,數百碼的距離轉瞬即至,釘透禪院真依的胸膛,血肉爆開,一地殘紅。
這可不興殺啊征服王。
陳鬱心裏默念數字,到三的時候,他通過腦內頻道發布的委托被同一人接連領了六個。這個一直對委托不理不睬的人可以提前支取六百積分,足以讓她換取完全天與咒縛的體質,加上她之前提要求時索要的咒具——
全盛狀態下的禪院真希出現在征服王前方。
巨漢此時還保持著投出的姿勢,真是讓人…殺意沸騰。
“哇哦,真可怕…”
宓柔兒幽幽道,“你這麼可怕,你阿東知道嗎?”
“他想知道的話會知道。”
“也對,那接下來陰誰?”
“我看看,西宮桃剛剛又接了一個委托,有積分還能拖一會。現在就看宗三能不能堅持。能堅持的話,就在禪院真希落下風的時候引虎杖悠仁過去,他一過去,東堂葵也會過去。不能的話,就直接引東堂到虎杖那邊,讓他替宗三對上亞瑟王,然後把禪院真依‘死亡’的消息過給西宮桃,讓她到這邊來,引英雄王遇征服王。”
“不管是哪一種,三王必去一。”
端坐於戰局之上的謀士輕聲說出他的計劃,字裏行間都是勝券在握的自信。
先知頭皮發緊,“不對吧,你這麼說就是英雄王被西宮拖住,亞瑟王和宗三打,征服王對上禪院、東堂、虎杖,或者亞瑟王對東堂、虎杖,英雄王對上征服王的差別吧,且不說虎杖怎麼下場的,這個陣容怎麼做到‘三王必去一’…”
她自己停了下來。
因為已經知道答案,“喂,你來真的?”
虎杖悠仁不隻是一個健朗帥氣的男子高專生。
他還有一個另外一個身份,宿儺容器。雖說隻要觀世寶鑒理智尚存,就會不選擇百分百複製宿儺進來,但演化需要還是會複刻個八、九成,比如去掉意識保存實力什麼的——也隻有宿儺這樣的大殺器,能造成三王必去一的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