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未寫)時分
遠山悻悻地走出去,腳步很慢,似乎想被挽留,他不知道到底是那女孩吸引了我,還是這個靜謐而神秘的世界吸引了他,更不知道原來
那股恐懼的力量為何卻使他不忍離去。他緩緩扶起了自行車,臨行時,仍回頭望了下,悵然若失地推著車。驀地,那隻貓從屋後竄了出來,嘴裏叼著東西,似乎是一張紙。它迅速爬上樹,驚落了幾片枯葉,便不見了蹤影。他暗自咒罵了一下,便騎上了車。與原先的一樣,沿路依舊那麼缺乏生的氣息,那些老人也集體不見了。當他從那座橋騎下時,仿佛是掀開棺蓋從一具棺木中爬出的感覺:除了暗自慶幸還活著,還有一絲濃鬱莫名的幽傷:如失而複得後會愈加珍惜故更害怕再次失去,而這種失去也注定要在某一天發生一樣的那種感覺。一路上,視野越來越開闊,光線也越來越明亮,遠山就越覺得他是從一個幽暗的夢裏走出,那貓,那老人,女孩,還有那陰翳的屋子,總似乎蒙上幽微沉靜的熒光,那裏一切生命輕微的靈動都會像微風吹過倒映著漁火的江麵一樣持久地閃爍著熹微的光芒。
遠山回到學校,車鑰匙還給了知期,爬上chuang便睡下,一連串的驚嚇已讓我心疲身軟。晚上時分,知期叫醒了遠山,遞給他幾片枯葉,笑著問:“花采膩了,改采葉了,這幾片葉還蠻奇特,大而沒有紋理,實在少見,不知道是那種樹,這片還有字呢。”。他抽出一張遞給我看,一旁開玩笑說:“一定是哪個女子寫情詩葉上,隨河漂流,希望能被哪位俊俏才子拾得,不幸被你碰到,為了不辜負她一片芳心,以後這種河啊江啊有情調的場所就換我去溜達溜達好了,你告訴那條河什麼走就行了。”。“具體什麼走,我也說不清楚,我隻知道那河叫‘通天河’,一隻烏龜冒了上來,寒暄了幾句,端詳了我好一會兒,歎了口氣,接著就托我幫它找個女婿,言語之懇切足於讓我都想獻身,但考慮到那聲歎氣,也就決了這個念頭。我爽快的答應下來,因為那時我就覺得你最合適不過了。”。“她不是能變化嘛,叫她每天都變不一樣的美女,我當個龜女婿又何妨呢。”。“你就不怕晚上還抱個美女,早上卻摸到硬邦邦的龜殼。”。“那又怎樣,我總不能因為害怕醜陋,而放棄享受美麗的機會,“夕抱美女,朝死可以,死都可以,一點醜陋的驚嚇算得了什麼。”“那我還真得得帶你去,以後生個龜蛋什麼的,你一邊趴著孵,而我一邊看著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