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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令水手駕駛著小船,到前麵去看個明白。不一會,負責打探的小船開了回來,回來的水手證實了船長的判斷。

“這可是個了不起的發現!”船長感歎著,命令水手把死去了的鯨魚係在了標準號的後麵,這個過程用了足足十幾個小時,然後,標準號重新開始前進。

有了這麼大的一個負擔,盡管標準號內的積水已經被抽空,它的航速還是慢了下來,直到太陽落下海麵,才駛出了勃雅海峽和布朗瓦海峽間這段到處都是暗礁的死亡航線。

埃納島露出了它的身影,山崖上巨大的盧的堡監獄就像一個青麵獠牙的怪物高高聳起,比大海,比天空更加黑暗,它那黑漆漆的頂端仿佛像是一條張開手臂正要擒獲它的獵物,讓人恐懼得喘不上氣來。

拉諾島和托梅格島就像兩個守衛似的,矗立在埃納島二十海裏遠的地方,一左一右的守衛著它。就在托梅格島的腳下,還飄浮著船的下半部的一些殘骸,一個幸存的人兒正半靠在崢嶸的礁石上。

了望手看見他的時候,他顯然早已經發現了標準號,正用力揮舞著一頂水手的小紅帽。

他幾乎能夠肯定標準號航行的路線,但還是懸著一顆心,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它,直到看見船首稍稍轉了一下方向,朝他直駛而來。

他迫不及待的跳到海裏,迎著標準號遊去,可是沒過多久,標準號停了下來,再次掉了個頭。這令他無法看正被放下的小船,他害怕極了,立即使出全身的力量,身體一挺,幾乎直立在海麵上,揮動著小紅帽,就像遇難的水手那樣,發出了淒厲的呼喊聲,連續不斷的聲音,聽起來,就仿佛是某個海裏的精怪在悲鳴。

這時候,標準號已經掉完了頭,避開了暗礁;同時,小艇已經被放倒了海裏,他看見了兩個人登上了小艇,然後水手用雙槳搏擊水麵,向他飛快的使來。

這讓他身上的力量隨著放下的心一同退去,他實在太虛弱了,剛才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力量,他的胳膊開始僵硬,兩條腿也難以動彈,動作更是變得生硬起來,不能連貫,胸膛起伏,喘氣不止。

他大叫了一聲,兩個劃槳的人更加使勁劃,其中一個貴族打扮的金發乘客,大聲的衝他喊道:“堅持住……”

他剛剛聽到這句話,一個浪頭朝著他的頭猛地打了下來。他像一個溺水的人一樣,胡亂地、絕望地劃動雙臂,發出了三次慘叫,然後再也沒有了力氣,向海裏沉了下去,翻起一片泡沫。

海水在他的頭頂上流淌,他透過海水看見一方鐵青色的填號和許許多多的黑點點。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拖向海麵,他隻感覺到有人抓住他的頭發,接著就暈了過去。

當他重新睜開雙眼,他已經躺在了標準號的甲板上,一個金發的貴族少年用絨布為他摩擦四肢,一個黑發的年輕人正微笑著望著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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