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了。”查理收起了笑容,以前所未有的嚴肅的語氣說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嚴重,你更應該留在我的身邊。”
“是的,我會留在你的身邊,但不是現在,更不是以教師的角色。等你真正明白什麼是愛,我的主人,我會成為你最忠實的仆人。”吟遊詩人也收起了玩笑的態度,“但在這之前,就要看你怎麼選擇了。”
“既然這是個考驗,那麼我接受它。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失約。不過在這之前,我請求你留在我的身邊,指導我。”
“對不起,沒有付出就輕易得到的東西,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而且,既然是考驗,那麼你就必須獨自麵對。”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年輕人接受了這個事實,“你至少得告訴我,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吧!”
“當愛的種子在心中發芽,沿著貓的腳印,未來的王者將會在紅色的榕樹下,找到自己所要找的。”
“真見鬼,米契爾,為什麼你就不能把答案直接告訴我呢?”
“記住,”吟遊詩人並沒有回答查理的問題,他嚴肅的說道,“愛就想陽光,它揮灑在整個大地上,而仇恨則是他無法穿透的黑暗。”
查理並沒有留意吟遊詩人的忠告,他的思緒集中在了剛才的謎題上,他覺得,他已經找到了答案。皇城的老山貓酒店,它的招牌正是貓的爪印,他和特雷維爾曾不止一次的在那裏飲酒,而他們身後的牆壁上,剛好有這一顆用紅色的顏料畫成的榕樹。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那裏了。
就在這個時候,吟遊詩人的話打破了他的思緒,“來吧,讓我們去迎接另外兩位朋友。”
不等查理反應過來,水手仿佛是為了證明了吟遊詩人的話,大聲的喊了起來。
“看啊!那是什麼?”
年輕人順著水手指出的方向望去,遠處的海麵上,出現了一條黑線。隨著標準號不斷前進,他看清楚了,這條仿佛一直延續到天際的黑線,都是粉碎的船身,在殘木斷塊之間,不時可以看見一具具屍體,把手臂伸向天空,臉上充滿了絕望的神情。
航道兩側突起的礁石上,掛滿了魚兒的屍體,閃閃發亮,再往遠處,航道的正前方,一個同樣閃著銀白色光芒的,小山一樣大小的物體,隨著海浪忽上忽下的飄浮著。
水手們一麵仔細的尋找生還者,一麵小心的向前麵的神秘物體靠了過去。似乎是為了證明人們心中的結論,在這樣恐怖的風暴中,沒有誰能夠幸免。
“鯨魚,是鯨魚!天啊,這麼大!”
水手終於認出了前麵銀灰色的小山,慌張的喊了起來。
“慌什麼,沒看到它已經死了嗎!”船長鎮定的聲音就像一顆定心丸,驅散了船員們驚慌的情緒。但我們的船長,卻不是莽撞的家夥,經驗豐富的他知道,海洋中的龐然大物都有著驚人的生命力,尤其是眼前的生物,標準號和它比起來,簡直就像站在成年人麵前的孩子,他可不敢拿標準號來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