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一個辦公室麵前停下,她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聲低沉磁性的男人嗓音——
“進來。”
我心裏咚了一下。
宛若石子落入平靜湖麵之中。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我會心慌啊。
“走吧!”
柳摯同我一起進去,我能安心一些。
我就跟在她身後,沒想到,這間辦公室的主人竟然是容季深。
此時此刻,他坐在辦公桌前,麵容冷峻剛毅,五官非常精致,線條鬼斧神工,兩隻手交叉擱在下巴上,透著幾分慵懶,黑色的襯衫勾勒著他寬闊的肩膀線條。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很帥的男人,而且很有氣質。
比那天我在電視上見到的,還要帥得多。
他的目光越過柳摯,落在我的身上。
四目相對,我聽到自己熟悉的心慌聲。
到底是怎麼了,我看見他為何要心慌?
他隻是看了我一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那雙漆黑的深眸不見底,泛著幽深叵測的光,“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我一愣。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摯就在笑,“容總,明塵在家太閑了,快閑出病來了,你給她找點事情做。”
說著,就用胳膊肘戳了戳我,像是在示意我,要我說點什麼。
啊啊啊,這個時候我應該說什麼?
緊張得很,腦袋也一片空白。
我趕忙衝著麵前的人鞠了一躬,結結巴巴地道,“容、容總你好,我叫明塵,希望你給我找點事情做,拜托了。”
眸光流轉,對上的又是他的黑眸。
他的眸太深太深了,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似的。
在我身旁的柳摯拍了拍我的肩膀,她還在笑,“讓明塵做你的助理,或者經紀人,都行啊,讓她熟悉熟悉環境,以後她總歸是要演戲的。”
我一愣。
什麼意思啊?
讓我做這個男人的經紀人或助理嗎?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學過關於這方麵的知識啊,肯定不能勝任。
容季深麵容冷峻,薄唇動了動,吐露出來的嗓音異常寒涼,不摻雜任何感情,“我不需要她做我的經紀人和助理,帶她走吧。”
心底忽然一痛。
痛得我眼淚就掉下來。
我到底在哭什麼,這幾天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喜歡掉眼淚。
“唉……”
柳摯攬過我的肩頭,指著我的臉。
“你把人家姑娘弄哭了,你舍得啊?”
我趕忙抬手拂了一把眼淚去,吸了吸鼻子,再次衝著這人鞠了一躬。
“對不起容總,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就走,真的對不起。”
我也不是厚臉皮的人,他都說不需要了,難不成我還能死皮賴臉求著他給我一個工作嗎。
算了算了!
我看我的性格壓根也不是出來闖蕩的料。
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做個飯,包個餃子,打掃打掃衛生,就很好了。
“喲,明塵竟然來了。”
身後響起一道玩味的嗓音。
我扭頭看過去,麵前是一張剛毅的臉。
他同容季深差不多的身形,不過氣質比容季深要邪魅一些。
這個男人方才特地咬重了“竟然”這兩個字,不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