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我就掛了百裏巍的電話。
他真是變了,之前挺懂事的一個人啊,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又或許不是他變了,是我原本就沒看懂這人。
鼻子忽然之間更難受了,許是氣得慌,一並加重了我的感冒。
不管怎麼說,容家的這場火來得蹊蹺,放火的人,不知目的是為何。
我想到了雲雲,身子就忍不住發顫。
會不會,那人是為了燒死雲雲?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腦子裏天馬行空的想法一大堆,我靜靜躺在床上,鼻子難受,喉嚨很痛,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我什麼話都不想說,靜靜盯著地上的月光出神。
想去拍戲了。
想給自己找事情去做。
這個想法在我腦子裏麵,很沉,想要明天就付諸行動。
最後迷迷糊糊睡過去了,恍惚間聽到門咯吱作響的聲音,如夢如幻,我並未睜眼,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但是下一秒,一隻溫熱的手驀地覆上我的額頭,我一下子便驚醒了。
月色亮且柔涼,落入我眼底的是容季深那張英俊又泛著幾分憔悴的麵龐。
他五官生來深刻,得天獨厚的一張臉,同月光融為一體,泛著銀白色的亮光。
我盯著他的臉。
他卻在盯著我的發絲出神。
以至於我都睜開眼睛很長一會兒了,他都沒有察覺到。
旋而,聽到他若有若無歎了口氣,我趕忙閉上眼睛,他清冽的氣息靠近,帶著淡淡煙草的味兒,又摻雜幾縷溫熱,薄薄的唇緊貼上我的額頭。
我終於恍然。
他是在試我的體溫,試探我是不是發燒了。
怎麼會有這種男人啊。
他應該還在生我的氣對吧,後半夜竟然又偷偷摸摸回來看我。
忽然之間好想抱抱他!
我太沒出息了,我就不知道什麼是記仇。
“我本來告訴自己……再也不要理你。”
我埋首在他懷裏,用力吸了吸鼻子。
“可是……我發現這個對我來說好難,我做不到不理你。”
他身上的味道絲絲縷縷鑽進我的心底,防不勝防,冷戰對我而言的確是一件難事,就好比現在,他方才那輕柔的一吻,如同施了魔法,滿堂花朵綻放。
頭頂是男人的輕哼,他將我扯開,睨著我,“什麼時候醒的?”
“你回來的時候,哦不對,你摸我額頭的時候。”
“還難受?”
“嗯……嗓子疼,鼻子不透氣。”
我可憐兮兮瞧著他,真是要命,在這個男人麵前我什麼時候能剛一次該多好。
容季深的眼底像是隱匿了一抹玩味,“活該,黑燈瞎火夜行孤兒院的時候,怎麼就不說了?”
“以後不會了啊……”
服了,還拿這個來說我。
他低笑,扣著我的後腦便要吻我。
我趕忙別開臉去,聲音悶悶的,“我感冒了……還是別傳染給你了。”
“我在乎這個嗎?”
說完扣住我的後腦,便是一個深吻。
被他結結實實的氣息吻得透不過氣來,我捶打著他,嗚嗚咽咽表示自己抗議,他終於鬆開我,摸了摸我的臉。
“吃藥了沒有?”
“沒有……不喜歡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