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倒是神清氣爽,神采奕奕了,一隻手伸到被子裏麵給我揉著,臉上似乎掛著幾分憐惜,“疼不疼?”
嗬嗬。
“你說呢?你被人撞一晚上試試?”
他就笑,很欠扁,“都說了別惹我生氣,不聽話的後果很嚴重。”
“好了……”
我在心裏暗歎了口氣,隨而湊過去,親了親容季深削薄的唇。
“你看我也補償你了,滿足你了,胳膊都脫臼了,腿還很酸,你就同意一下吧。”
“同意什麼?”
“我,我今天想去看看百裏。”
果不其然。
在我話音剛落,這個男人方才還含笑的臉,頃刻之間變得寒霜密布。
“門都沒有!今天你在家老老實實給我呆著,不準出門!”
說完他就摔門走了。
他說不讓我出門,還真的不讓我出門了!
他把我手機和桌上的沙漏都帶走了!
這個混蛋男人!
我是臨近中午才下了床,腰酸背疼的,走路都艱難。
客廳上坐著容季芳和一個女人,二人在喝茶,麵前擺著精致的點心。
我微微眯著眼睛,看清楚,那個女人是柳摯。
許是我注視的目光太熾熱,柳摯抬了眼朝我這邊看過來,衝我笑笑。
我洗漱了一番,下了樓。
柳摯今天穿了一條墨綠色的長裙,V領,顯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我坐在她對麵,叫了她一聲,“柳姐。”
“明塵今天氣色不錯。”
我:??
一晚上沒睡竟然說我氣色不錯,可能是我補妝補得好吧。
“明塵,季深讓我看好你,今天不準你出門。”容季芳喝著茶,說道。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看著不讓出門?”
柳摯在笑,又看向我。
“對了,上次給你的一百萬,花光了?”
我搖頭,“沒有,捐給孤兒院了。”
“你倒是善良,不過聽說你是個孤兒,成名了不忘本應該的。”
我抿了抿嘴唇,看著柳摯,“孤兒院的院長去世了。”
說話間,我盯著柳摯的臉,企圖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我得承認,現如今這個女人在我眼裏也是凶手,因為她知道我之前的事情,知道我的父母,甚至還知道我有個弟弟。
但不知是她偽裝的太好,還是原本心裏就什麼都沒有。
麵對我的質問,她隻是輕笑,雲淡風輕,端著茶托品茗,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貴婦的風情萬種和婀娜多姿,嗓音也如同溫水一般沒有起伏,“關我什麼事。”
是啊。
如果她是無辜的,的確不關她的事情,應該是我多慮了。
“無聊了,眼下咱三個人,打撲克怎麼樣?”
柳摯放下了杯子,倏然又問。
我失笑,這女人的牌癮倒是挺大,“三個人沒辦法打麻將吧,隻能打鬥地主。”
“鬥地主也罷,沒我不會的,怎麼樣季芳,玩一把?”
“我無所謂。”
容季芳置身事外。
柳摯挑了唇,連同那雙描摹精致的丹鳳眼,都一並染上了幾縷笑意,“沒有賭注的撲克可不好玩,要不這樣,明塵你若是輸了,便給我和你二姐,一人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