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言而喻,絕望的蔓藤快速包攏我的心髒,勒得我無法呼吸。

到底,該怎麼辦?

“我就是要把你困在我的牢籠裏,不停地折磨你,讓你也體會我當年所承受的一切!”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番話卻突然點醒了我。

對啊,既然他想折磨我,那務必就得留下我的性命可,如果我死了呢?

我笑了,拿起手裏的鐵片,對準自己的脖頸。

“宋流蘇,你想幹什麼?”許弈城臉色驟變。

“放了我!不然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我一字一頓道。

許弈城目光一沉:“你不要你的兒子了?”

聽到這話,心猛地一顫。

果然,他還惦記著這個

強忍住內心的慌張,我冷冷一笑:“嗬,那種人渣的血脈,還給我都嫌髒!我告訴你許弈城,這世界上我最愛的隻有我自己!別想拿任何人來威脅我!沒用的!”

但願,這麼說能迷惑他。

“宋流蘇,你果然夠冷血!”許弈城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淡笑,“你這麼愛自己的人,會傷害自己?我不信。”

我呆了呆,沒想到又被他反將一軍。

看來,隻有豁出去了。

我捏緊鐵片的一頭,順手劃了一刀脖子,雖然沒傷到動脈,可是劃得有些深,鮮血立馬湧了出來。

疼。

我咧咧嘴,衝著許弈城笑了笑,眼神裏帶著一絲得意和驕傲。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隻能拿自己的命來做賭注。

許弈城什麼也沒說,隻是死死地盯著我的傷口,逆向的光線讓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隻能隱約瞧見他緊抿的薄唇。

氣氛驟然凝固,這種情況下,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流,很快凝固成冰晶,把白色的大衣渲染成一片血紅。

許弈城依然沒有動。

再這麼僵持下去,我肯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那麼他也就不戰而勝。

所以,他是想耗到那時候嗎?

不行

我咬咬牙,把衣領往下拉了拉,拿起鐵片劃了下脖子的另一邊。

“宋,流,蘇!”

還好,他先開了口。

隻是喚出我名字之後,亦沒有過多的言語。

終於

我有了一絲底氣。

“許弈城,我是認真的!”我昂起頭,把鐵片對準動脈的位置,“你不是想折磨我嗎?那至少得留著我的命吧!沒錯,我是愛我自己,所以才不願意任你擺布,做你的奴隸!”

“所以,你寧願死,對嗎?”他突然沒由來地說了這麼一句。

“對!”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時間再次靜止,我握著鐵片的手有些發抖。

視線開始模糊,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咬咬牙,我動作誇張地摸向動脈的位置,那裏搏起的跳動讓我的心微顫。

機會,隻有一次

慢慢將鐵片貼到動脈,我抬起手肘。

“住手!”破天荒的一聲怒吼,驚擾了寂靜,就連會所內的聲控燈,全都齊刷刷地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