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餐廳的某間包廂裏麵。
程知厭坐在沈女士對麵,看著沈女士笑容比以前還虛假,隻是沈女士不自知的模樣,程知厭微微垂著鳳眸,眸光裏泛起冷沉沉的神色。
沈女士笑著說了很多話,時間未過很久,沈女士看著程知厭抬起白皙漂亮的一隻手,端起她給他的飲料,微微張開唇瓣,淺酌飲料的樣子,倏然間,沈女士心底鬆了口氣。
程知厭纖長濃密的睫羽輕輕顫了下,垂著的一雙漂亮眼眸,染上不易察覺的諷刺與冷意。
他根本不喜歡喝這種口味的飲料,卻拿著這種飲料,說這是,他最喜歡喝的飲料,來用飲料算計他。
沈女士並不知曉,她把飲料給程知厭的時候,眼神有多不正常,她自以為,自己沒暴露出,算計程知厭的心思。
沒一會兒,沈女士看著半張漂亮白淨的容顏,微微貼在幹淨,尚未上菜的桌上,闔著眼眸昏迷的程知厭,沈女士微微咬了下牙,立刻打電話,讓那些人過來,把程知厭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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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緩流逝。
沈淵洗浴之後,穿著明顯鬆垮,上半身敞開的雪白浴袍,露出人魚線腹肌,抬起長腿,漸漸走到程知厭附近。
程知厭睜開狹長的鳳眸,坐起身,烏黑清澈的眼瞳,看見沈淵側過身子,坐下旁邊的雙人沙發上,抬起細白修長的手,抓住幹淨的毛巾,擦著染上水色的長發,勾唇輕笑的模樣,程知厭微微蹙了蹙眉。
下一瞬,程知厭目光落到他的腳腕上,看見腳腕被綁住長長的銀鏈,他微微低垂頭,眼裏閃過一抹陰戾。
沈淵微微啟唇,聲音含笑的說著:“知道為什麼,你會一覺醒來,被綁在我這裏嗎?那是因為,你的母親在五年前,做了謀財害命,拐賣綁架,賣人器官的事,她為了讓我施法幫她,掩蓋犯罪的證據,答應了我的條件。”
說到這裏,沈淵擦完長發,放下毛巾,幾步走近坐在床上的程知厭,他伸出隻修長細白的指,剛要解開程知厭的衣裳,程知厭忽然往後退,一雙狹長清透漂亮的鳳眸,眼神陰鷙沉沉的看著沈淵。
沈淵坐下床上,看著離他有些遠的程知厭,抬起白淨細瘦,修長如玉的一隻手,微微扒拉著他身上的浴袍,餘光看見程知厭,完全沒有瞅著他身材的模樣,他低聲笑著:“其實我可以換其他條件,可是,我喜歡極了你的身體,想要你的身體,所以,我就不換條件了。”隻有睡了程知厭,才能後期奪舍程知厭的身體成功,何況,程知厭的身材和容貌,頗為不錯,睡了他,他會很快樂。
思及至此,沈淵微微歪過頭,看著程知厭白皙幹淨的側臉,輕笑一聲,想著:反正程知厭也跑不掉,他不如就把程知厭的母親,對程知厭做過的其他事,全部告知程知厭。
他最喜歡看別人,知道從小就被親人害後,逐漸崩潰的痛苦模樣了。
沈淵想到這裏,啟唇說著,專紮心的那些言語。
程知厭聽著沈淵的聲音,心底漸漸蔓延著似是徹骨的寒冷,和猶如被刀尖對準心髒,狠狠攪碎的疼意。
原來他的親生母親,從他小的時候,對他就已經,這般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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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慕清嬋烏黑卷翹的長睫微微顫下,睜開漂亮的狐狸眼睛,看見明顯是病房的屋子,慕清嬋微微愣了一下,片刻,慕清嬋拔掉氧氣罩,還有手背上的針管,臉色蒼白的抿下唇瓣,伸出細白漂亮的腳丫,觸及到地上,無人看見的法陣時,慕清嬋察覺到,這是程知厭之前用過的法陣,立刻施法,通過法陣,尋找設置法陣的主人,如今所在的位置。
直到慕清嬋施法,來到酒店門前,慕清嬋白皙如玉的漂亮手指,微微撫下戴著助聽器的耳朵,驀地這時,慕清嬋身形不穩,抬起那雙漂亮雪白的手指,扶住牆壁,頃刻之間,慕清嬋施法,打開酒店某間房裏的門。
程知厭聽見細微的開門聲響起,轉過目光,狹長烏黑的眼睛,看著慕清嬋身穿病服,光著腳丫踩在地上,眉眼虛弱的模樣,他微微愣住。
沈淵說了那麼多,沈女士傷害程知厭的話,卻沒看到程知厭痛苦不堪的樣子,瞬間覺得沒意思,拿起工具,剛想準備玩程知厭,就看到慕清嬋反手鎖上酒店的門,快步走近這邊的模樣。
沈淵本來期待,程知厭在床上,被他玩的時候,眼神委屈巴巴,眼眶通紅對他哭的想法,頓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