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阿爾山的風景美如畫,切身走進去,看著白雪與枯枝,看著黑與白的冰川,整個人仿佛走進了水墨畫之中。
阿爾山的車道很寬,賓利飛馳在上麵行駛得非常順暢,途中經過了阿爾山的車站,成蹊看見了網絡上盛傳圖片的文藝風車站。
身邊的人兒一直保持緘默,路過車站的時候,成景延看了她一眼,隻見她一直盯著車站,他便停下車。
成蹊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
他勾唇道:“下車添加點補給,你要不要下車看看?”
這正中成蹊下懷,年輕人對文藝風的東西多半總是感興趣的,她開門下車正準備下車,突然被她喊住了:“等等。”
成蹊疑惑回頭,隻見他開門下車,不一會兒繞到副駕駛,將事先準備好的帽子和圍巾替她戴上,然後捏著她的手,認真地替她戴手套。
他說:“這裏很冷,別凍壞了。”
看著他配套好的禦寒物品,成蹊越發地覺得他早就預謀好了,要把她吃幹抹淨。
確認她穿戴整齊不會著涼後,成景延給了她一台單反,囑咐她別走遠,便將飛馳開到車站門口,下車走了進去。
阿爾山車站外有一個白色的站牌,白底黑字,木製,文藝風爆棚。
成蹊正站在站牌後方拍照,前麵是一條無邊無際的鐵軌,也被她納入了鏡頭。
“需要我幫你拍一張嗎?”
冷不防地身後響起了成景延的聲音,她嚇了一跳,相機差點沒摔在地上。
回頭隻見成景延看著那道路牌,勾唇溫柔地笑:“你們年輕姑娘不是喜歡……文藝範?我幫你拍兩張怎麼樣?就在這兒。”
她看著他的笑容,背景是覆蓋著反射著陽光的雪,一笑,周圍的景色瞬間暗淡下去。
這世上,還會有比他更美的風景嗎?
不存在的。
把相機扔給他,成蹊說:“什麼叫我們年輕姑娘?你這是行將木就了,還是半根腿踏進棺材了?景延,你也很年輕。”
就看這張臉,恐怕說是她弟弟都有人信。
望著他溫暖的笑容,成蹊也咧嘴笑了,轉身背對著他往前走。
看著沿途風景,她邊走邊說:“再說了,男朋友的死亡鏡頭,我可不想挑戰!我怕我把相機都砸了。”
她說著便想起網上po出的對比圖,自拍與男友拍,簡直要命。
旋即忍不住笑,哈哈地笑了兩聲,猶如清脆的風鈴聲。
男朋友。
成景延呼吸一滯,這是成蹊冠於他正宮的身份。
走在前方的人兒收回了視線,雙手背在身後,停下了腳步。
腦袋垂下,望著沾在鞋尖的細雪,看著地上一串串的腳印,突然心中酥酥的。
男朋友,成景延是她男朋友……
兩人的心中反複嚼著同一個詞,唇邊均是掛著明媚的笑容。
見她停下了腳步,成景延舉起相機,調整好快門光圈後,對著她的背影。
“哢嚓。”
茫茫大雪,站牌,她穿著寬鬆羽絨服,戴著大紅色圍巾與黑色毛線帽的模樣,在鏡頭前格外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