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難聽點,他之所以管她,就是覺得她沒有媽,太可憐了,他從小父親就撒手人寰,很清楚缺失父母愛有多可憐,可一個十七八歲的人,誰能夠反應過來,當一個合格的爹?他能做的,充其量就是給她最好的生活、最好的家庭。
也正是因為這個想法,他想要給她好的,就須得自己去爭取,這才回到成氏。
接著他又說:“從一開始就沒把你當女兒看待,對你好是一種習慣,尤其是你慢慢長大了,長出了女人的模樣,我更沒辦法把你當成女兒,感情漸漸就偏了,那時候我才真正地去麵對血緣關係這件事,怕自己想法太多,每天用工作麻木自己不想太多,直到你十八歲,看見那份報告,我鬆了口氣,而一直壓抑的感情,壓不住了,後麵才會對你做出那麼多令你討厭的事。”
那段時間算是他非常痛苦的日子,喜歡上女兒這種話,跟誰說都會換來唾罵和不理解,也正是度過了那段日子之後,他才練就了把所有事都埋在心裏的性格。
旋即他揚起溫柔的笑容:“不過現在都過去了,不管從前什麼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後我們會在一起,那些不高興的事,都不許再提。”
成蹊沒想到成景延對她的喜歡,會深遠到那麼久之前。
這段日子一直憋著喜歡成景延的秘密,她都快憋瘋了,成景延一個人,是怎麼熬過無數個煎熬的日子?
突然心疼眼前的男人,與此同時,她感到幸福。
能被成景延默默喜歡、默默守護了那麼多年,她此生足矣。
眼眶漸酸,她眨了一下眼,不讓淚水往外溢。
往事不提,那就提未來,她問道:“但是現在……我們這種關係,讓奶……”
奶奶兩個字是再也沒辦法喊出口了,她把趙雅莉的兒子都睡了,還有什麼臉麵喊這個奶奶?
可……該喊什麼?
成景延伸過手去,解開她身上的被褥,一瞬間,美好的畫麵展現在眼前。
成蹊驚了一下,卻也沒再躲開他的視線,而是羞赧地低下頭。
他是她的男人,躲了四年多,她不想再躲,她隻想好好地享受有他的日子。
結果他什麼也沒做,隻是把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兩人剛離床,成蹊就看見暗藍色床單上,有一塊看上去像是濕了的汙跡。
落紅。
當即臉頰滾燙,把臉埋入他的頸間。
成景延把她放進浴缸,立刻調水溫,嘴上道:“既然你和她說了我去了出差,那就先出去玩一玩,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說不定在旅途中,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成蹊紅著臉:“玩一玩?”
成景延掂起她的下巴:“提前度蜜月怎麼樣?”
“度……唔……”
成蹊話還沒說完,唇舌被捕獲,望著眼前靠近的黑影,她心頭突突直跳,隨後,抬起胳膊。
“嘩啦……”
浴缸中突然又多了一人,溫水瞬間溢出,氤氳著白色氣霧的浴室,漂浮著動聽又晦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