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和張文晴不是姐妹嗎?”
“隻是同一個母體上的卵子罷了,她是被選中植入卵子,達到孕育一個新生命的目的,從而來控製我的無辜的人。”
“等、等一下!!”賈優緣雙手插到自己的頭發裏麵去,開始瘋狂思考張文心到底有沒有說出媽媽這個詞,最終隻能想到一次。那還是文晴媽媽臨死之前,提出的最後一個願望,希望張文心能叫她一次媽媽,張文心才叫了媽媽。而且之後提起,張文心也隻會用文晴的媽媽來指代她。
“那我要叫她什麼好,如果不是你的媽媽,那叫伯母有些不合適吧。”好不容易接受了一直以為的伯母其實不是伯母,賈優緣又開始擔心要如何稱呼一個死去多年的人。
“文晴的媽媽就行。”
“不會對她不尊重嗎?”
張文心看了賈優緣一眼,很奇怪不是嗎,活著不尊重人,死了卻要去尊重她。當然不是說賈優緣沒有尊重她,反而處處為她著想。和張文晴比起來,讓不知道的人去評價,估計都會以為賈優緣才是真正的女兒。
“不會吧,你要實在想尊重她,可以試著不要老是看不起文晴。”
“……”賈優緣被輕易說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她確實是看不起能被張文心手把手教導的張文晴,哪怕張文心其實並不適合教導人,但對於當時失去了媽媽的賈優緣來說,張文心是長姐如母的存在。
隻是現在自己臉上都出現了皺紋,人也變得圓滑狡詐,但張文心站在她的麵前,卻還是當初見到的那副模樣,隻是多了很多的耐心和好心。
“我也不是故意看不起她的,隻是她實在是太過分了,仗著你是她的姐姐,整天一口一個告狀的……”
“文晴基地不一定非要叫文晴基地,它也可以叫優緣基地。可是你好像誌不在此。”張文心看著賈優緣低下去的頭頂,當賈優緣感到驚訝抬起頭的時候,她就看著賈優緣張大的眼睛。
賈優緣想說什麼,但張文心顯然不準備給她說話的機會。
張文心繼續說:“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改名叫賈優瞻,名字對於我來說隻是個代號。你能付出你可以付出的一切,那我也會獻上你想要的一切。”
“怎、怎麼現在開始說這個了?”賈優緣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其實賈優緣並沒有那種想法,但是現在張文心突然說出那些奇怪的話,反而讓賈優緣開始後悔起來,後悔自己當時怎麼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麵。
“文晴她在媽媽死之前可以說是經常打小報告,但是媽媽死後她就開始了想方設法怎麼才能把所有人都踢下去,換自己坐上那個象征著權力的房間中央的座椅。”
賈優緣沒說話,當時她在和現在不被人記得的男人談情說愛,而且還是早戀的那種。
現在想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喜歡那麼個隻會吃軟飯的家夥。
“你現在是要和我一起回去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文晴一起。”
“為什麼會是我?其他的人也差不多吧。”雖然賈優緣靠自己給了那個軟飯男懲罰,但她心底還是認為自己早在離開基地,但張文心卻沒來告別時就以為自己被放棄了。
“為什麼不能是你?你獨立又能幹,加油站,駕駛馬車,晚宴,你都能做的很好。”
“這些任何和你一起待過的人都能做到的吧。”賈優緣還是否定自己。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麵待上兩天嗎?”
“不就是任務要求嘛,除了任務,還有誰能讓你留步。”
“我為了石油而來,但是你給的特產卻是比石油還要有用的東西。”張文心揪下黃金馬的一條腿,將它弄成了耳環還給了賈優緣。
結果耳環卻發現自己的耳洞早就堵上的賈優緣不自信地說:“那些都是這裏的人不要的。”
“但正是現在的基地所需要的。”張文心把耳環重新拿回來,用手捏成了耳夾。“試試看,這樣沒有耳洞也能帶了。”
“也太顯眼了吧。”賈優緣把耳夾夾在耳朵上,“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張文心心疼地摸著自己瘸腿的黃金馬,“你的異能不是可以讓人忽視它嗎?”
“……確實。”
“和我一起回基地?如果你能你可以付出的一切。”張文心後麵的話沒說完。
可賈優緣卻自動補上了,“那你也會奉上我想要的一切,對吧?”
麵對賈優緣突然充滿野心的眼神,張文心扭頭笑了下,然後清了清喉嚨說:“嗯,如果到那時候你還想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