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
S城到荊城,要他跑回去?
擦!
蘇安無語至極,同時又覺得倍感委屈,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伺候這麼一個家夥。
倒是旁邊的於湛一路都很鎮定,蘇安在慕時年這邊碰了壁,轉臉求助地看於湛,想問他到底該怎麼辦。
於湛接觸到他投遞過來的目光低聲,“事已至此,先回荊城再說!”
而且他已經手機聯係了顧言溪,彙報了這邊的情況。
慕時年對外已經是一個過世之人,今天晚上他抵港的消息也隻有內部一些人員知道,至於帝都那邊……以慕時年現在的狀況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
“事情就是這樣的!”
秦晉之語氣平和地將整件事都敘述完,坐在對麵的言溪已經表情僵硬,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所以,他提前下船乘車離開,就是不想見到我,對嗎?”
唐棠一聽急了,“言溪你可別這麼想,他現在這種情況……哎哎,殷璃,你快勸勸言溪,她會鑽牛角尖的!”
殷璃:“……”
好吧,都是慕時年那個混蛋惹得事情,現在倒是要他們來收拾。
秦晉之的目光看向言溪,“他現在性情大變,所以……”
得知慕時年要提前下船時,秦晉之差點讓人直接將人打暈了綁了帶走,奈何船上除了宋靖白和殷璃,其餘人都是慕時年的下屬。
那些人哪裏會聽他們的?
“這事兒啊看來得緩緩,言溪,你給二哥一些時間!”宋靖白上車後便掛著一張垂頭喪氣的臉,沒辦法啊,他也沒能勸得住啊。
“他連我們都不記得了!”說到這裏時宋靖白忍不住歎息道,伸出腿輕輕踹了一下秦晉之,“咱們都認識他十幾年了,十幾年的交情說忘就忘,晉之,你傷不傷心,難不難過?”
秦晉之:“……”看了一眼顧言溪的臉色,轉臉瞪了宋靖白一眼,他哪壺不提哪壺?
車內一下子陷入了謎一般的安靜,最後是言溪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來。
“沒關係,會好的!”
她說著伸手摁住了有些難受的胃部,唐棠趕緊翻出包裏的零食給她。
言溪硬著頭皮吃完幾顆紅棗,旁邊的其他人看著她的模樣於心不忍,尤其是殷璃。
她剛才從唐棠口中得知,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言溪回了荊城,做了手術。
她能理解言溪之所以會做這種選擇的原因,但如今看來,這樣的做法在現實麵前卻有著說不出來的諷刺。
你看,你千辛萬苦想要留下點對方的什麼,可對方現在卻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不記得你這個人,更別說是以後會承認你腹中的孩子。
殷璃覺得言溪好傻,她才二十五歲,哪怕之前的人生經曆裏跌宕起伏,嚐遍酸甜苦辣,可餘生還長,她未必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心理寄托。
但她卻孤注一擲地選擇把自己吊死在慕時年這顆樹上!
值不值啊?
當下也不是吐槽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言溪在吃下去一些東西之後再次開口,“他回了荊城!”
秦晉之“嗯”了一聲,“他的消息暫時不宜被其他人知道,包括尹家,還有一些他的仇家,至於他身體的情況,等我回去後想辦法給他做個檢查!”
“你們……”唐棠一臉欲言又止,接觸到其餘幾人投遞過來的目光後隻好大著膽子說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搞錯?他是真的失憶了,還是,人弄錯了?”
當然,這隻是唐棠所想到的正常的疑問,畢竟她還沒有看到人,但失蹤一段時間就失憶這個梗怎麼都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眾人都愣了愣。
就連去過那個島的秦晉之和殷璃兩人都不敢打包票說那人就是慕時年。
因為他們兩人在島上都沒有見過慕時年啊!
唐棠趕緊補充,“言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
言溪將包有紅棗的小袋子放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裏,“我知道,所以,我會回荊城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