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了皇命,展昭快馬趕去襄陽,才一到達上院,就聽說了大印被盜,白玉堂竟去探過了衝霄樓,驚出展昭一身冷汗。白玉堂探樓反盜未果,正氣悶,如今得知盟書就在樓內,更是整日琢磨著三探衝霄。
展昭溫言勸他勿急勿躁,可白玉堂的性子哪裏聽的進去,不過展昭來了,他總算還能拉著他喝酒,至少好過一個人生悶氣。
這天晚上他們正在上院屋頂上對月閑聊,忽然展昭變了神色,白玉堂低頭看見一個嬌弱美貌的女子站在屋下正仰頭看著展昭,那女子猶豫著輕喚了聲:“二哥……”展昭便渾身一顫。
展昭性情素來穩重安靜,白玉堂認識他這麼久,還沒見他情緒如此起伏過,不過看他臉色卻不似高興,那神情太複雜,白玉堂不能完全明白,卻仍是看出了掩不住的傷痛和不安。
三妹她……竟還肯認我嗎……
展昭一番掙紮,到底起身落了下去,白玉堂皺眉也跟了下去。
三聖母含著淚撲在展昭懷裏,“二哥。”
三聖母這般委屈的樣子讓展昭不知所措,怎麼,遇到什麼難事了嗎?還不等展昭開口詢問,白玉堂卻一把將三聖母從展昭懷裏拉出來,怒道:“哪個是你二哥,休要亂認親。”
三聖母嚇了一跳,展昭不知道白玉堂為什麼突然生氣,不過他這種語氣時候多半都是為自己,但他這樣定要嚇著三妹的,展昭便拉了白玉堂一把,“白兄。”
白玉堂轉身問道,“白爺怎麼沒聽過你何時還有個妹子?”
展昭不置可否,轉頭詢問的看向三聖母,他雖不想承認,但他這三妹此時來認自己,怕隻是遇了難事吧,果然三聖母含淚道,“二哥,求求你救救沉香吧。”
“沉香?”展昭疑惑,沉香怎麼了,說起來自從受傷以後就沒見過他,原以為他回華山或者劉家村了,莫非這麼短的時間,他竟又惹出什麼禍端來了?
“沉香被聞天尊抓走了。”三聖母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二哥,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
聞仲?!展昭頭疼,被聞仲抓去就說明已經不是小事了,他怎麼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呢。
展昭心裏疲累,臉上卻不顯出來,隻微微一笑,“姑娘想是認錯人了吧?”
三聖母一愣,這笑容若是別人看了,定會覺得此人必不是楊戩,但於三聖母而言,如此溫柔的二哥才是她熟悉的,那個冰冷的司法天神反而更陌生些,於是她又上前一步喚道,“二哥?”
白玉堂雖不明白展昭前後情緒為何轉變,卻明白展昭是有意趕人,於是側了一步擋在兩人之間,“如今已然夜深,姑娘在此恐怕多有不便吧。”白玉堂一張臭臉明顯在趕人,三聖母見展昭不肯認她,想必是顧忌白玉堂,於是猶豫再三還是離開了,想著尋個時間單獨與二哥談。
三聖母一走,白玉堂就一言不發挑眉看著展昭,展昭苦笑,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解釋,可他該怎麼說,白玉堂七竅玲瓏心,又知他甚深,如何也騙不過的,於是隻好說,“那人確實是展某三妹,不過事情複雜一時也說不清,過些時候待此間事了,展某定細細說與白兄。”
見展昭如此老實誠懇,白玉堂還是比較滿意的,便暫時放過此事,隻是他這一放過,便再沒有機會去問展昭。這一夜兩人酒喝的多,話說的少,皇上密旨今晨到達上院,催促盡快呈上盟書。兩人悶不作聲,卻是存了相同的心思,白玉堂仗著酒量深拉著展昭拚酒,展昭著實喝了不少,步履微亂,卻仍舊神思清明,就在白玉堂以為他醉了,要扶他回房時,他卻突然出手製住了白玉堂,白玉堂大驚,“貓兒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