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博遠默默地望著窗外那充滿欲望、正義與罪惡共存的城市。此時此刻他的思想卻飛到了世界各地——當下,這個由人類創造的、漏洞百出的錢權世界裏,各國因對公權失去有效監督,不僅催生出了嚴重的貪汙腐敗,而且培養出了一個個瘋狂追求金錢權力的現代人。無論是美國華爾街的投機家、歐洲的精英,還是中國的貪官,他們都抱著“生命成可貴,享樂價更高,若為錢權色,一切皆可拋”的大無畏精神,前赴後繼,勇往直前。所以,一場場國際的、國內的,直接的、間接的、官商結合的金融騙局便應運而生。
每個國家與民族的發展與消亡與文化、政治製度和管理體製密切相關。
而世界各國在政治製度和管理體製上都在不斷的變化、改進。
在專製體製下,最高掌權人是惟一的自由者,所有的下級、臣民都是權柄下的奴仆。
當政者如果建立健全一個公平合理的政治體製和製度,利己利民利國,否則害己害民害國,最終連他們自己和自己的後人也給害了!因為在一個沒有民主公平正義,沒有有效監督的體製下,上至最高管理者,下至最底層的百姓,沒有一個人有安全感,沒有一個人有好結果。
從夏商周到大秦,從漢唐宋到今天,包括世界上的德、日、意,哪一個專製獨裁者不想國強民富?哪一個大權在握者能時刻保持頭腦清醒?最終哪一個不是落得個誤國害民、害家害己害後人的下場?
今天,掌握重權的你如果利用手中的權力建立了一個不公正的、隻有利於掌權者的專製體製與製度,那麼你要知道,你的子孫也在這種製度之內生存,你本人包括你的子孫都不可能長期掌握重權,你和你的子孫做人的權力和生命、完全有可能被新的掌權者無情地踐踏蹂躪,你所創建的專製邪惡的製度必然造成害國、害己、害人、害子孫的惡果。正所謂作繭自縛、作法自斃。提出人性善的人雖然可貴,更可貴的是提出人性惡的人。人性善,大家認為善良的人不會幹壞事,可以靠自我約束。而人性惡就需要設計建立一套完善的監督製約製度,對作惡者及時進行懲罰和撤換。
總之,人性善也好惡也好,體製和製度設計的好,惡人也不敢、不能作惡,並變為善人;體製和製度設計出了問題,善人也會被逼惡,不僅造成逼良為娼,逼民為盜的結果,而且會使惡人更惡,造成整個社會變成了邪惡帝國。
博遠思索萬千,不知道眼下自己該走向何處。自己好像被社會和曆史誤導了似的正在走向迷途——可他一直在探索,在尋找,也許他這一生都要在曆經磨難的尋道中跋涉……
為了過一段清淨的日子,博遠獨自離開城市,暫時在百公裏外朋友開的龍泉度假山莊住了下來。此地與嵩山相連,西南是崇山峻嶺的國家原始森林保護區,東北方向是開闊的平原和密集的城鎮。度假山莊設在風景如畫的黑龍潭與白龍潭之中,所以叫龍泉山莊。
晚上,博遠打開電腦,在網上搜尋著,隨後認真地讀起有了關文章:《民主·專製·人性》作者:解正中。《美國人怎樣看待中國人》……
博遠越看心裏越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再過多少年、經曆多少事,國人才能真正醒來。他關上電腦渾渾入睡,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他夢見自己逃到一個三麵圍滿鋼筋水泥建築的大廣場邊。一條汙染的河流從廣場邊穿越,河裏除了汙水什麼生物都沒有。這時,他看到上帝向這邊走來,身後跟著一群不同種類的動物。他連忙躲了起來。上帝離他越來越近,當上帝看到汙水河和大麵積的水泥建築,問來到身邊的動物們:“是誰,把地球搞成這樣的?”沒有誰回答。上帝看到狼的頸上套著一個金屬圈,問狼:“你脖頸上套的是什麼?”狼說:“監視器,是人給我套上的。”上帝問:“另外一些動物為什麼不來?”狼回答:“有的被人殺光了,有的因環境汙染死去!”上帝問:“他們想幹什麼?”狼說:“他們要主宰這個世界。”上帝不滿地說:“好個人類,好一群貪婪無知的狂徙,我讓你們重新開始!”
上帝一怒之下讓時間倒流了一百萬年,地球上又出現了原始的森林、草木、昆蟲、獸類等等植物和動物……上帝要離去時,對所有的動物說:“這個世界再次交給你們,你們有什麼要求嗎?”動物們立刻指著森林邊手拿石斧的地球人齊聲叫道:“上帝啊,請您快把他們滅絕了吧!不然您再來時就見不到我們啦!”上帝威嚴地說:“不,我不毀滅任何生物。這些地球人雖然是按照我的形象複製的,但我不能讓他們胡來,我要看到一個多樣化生物、即對立又共存的自然世界。如果這項試驗出現問題,我就讓這個世界從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