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發間有枝惑疑團五爺戲耍禦貓兒(2 / 3)

展昭耳朵聽著這略有些不善的聲音,額角頓時感到突突的跳著疼。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佯裝著躬了躬身,口中念道:“在下便是。”

沈捕頭高傲的揚著下巴,見那“開封府的官兒”還算恭敬,於是擺擺手,道:“罷了,你雖是開封府的人,不過到了我成都府的管轄地,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否則休要怪本捕頭告你擾‘亂’公務之罪!”

一旁,白‘玉’堂聽了那囂張捕頭的話,不自覺的挑了挑眉,倒意外的沒有出口說什麼,他雙手抱著臂,嘴邊挑著笑,覺得似乎正有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展昭直起身子,眼睛飛快的在那個沈捕頭的臉上掃了一眼,而後垂下頭,耐著‘性’子,淡淡的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話。

沈捕頭見對方這麼好說話,心中猜測這來自開封府的人估計官職也高不到哪兒去,不然也不至於在自己麵前這般點頭哈腰。想到這,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擺起了架子。

“聽說這妓|院死了人?你們這,誰是管事兒的?”沈捕頭在周圍瞧了瞧,而後轉身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一把椅子上。他將手裏的佩刀旁傍邊一扔,翹起二郎‘腿’來,滿一副大爺的樣子。

屋子裏久未出聲的老鴇聽到捕頭問起負責人,連忙推起笑臉來,她扭著腰,向前挪動幾分,給那大爺蹲了個萬福,“官爺,小的……就是這裏管事兒的。”

沈捕頭扭了扭頭,用鼻孔看她一眼,哼了一聲,“這死人就是你發現的?在你的地盤死了人,你要給本捕頭一個說法!”

老鴇聽了他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她頓了頓,回頭看了看展昭,見展昭正若無其事的玩著佩劍上的劍穗,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一般,才又將視線拉了回來,有些犯難,“官爺,這人雖是在我們醉‘花’樓死的,可是小的並不知道凶手是誰呀!況且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也不是小的,是……是……”她猶豫了一下,忽的用手指向坐在地上的江河山,“是他發現的!說不定他就是凶手!”

沈捕頭順著老鴇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地上竟然還有一個人,隻是這人……他好像看著有那麼點眼熟。

江河山原本正托著下巴暗自想自己的事情,這會子突然聽到有人指控他是凶手,他立馬抬起頭來,下意識替自己辯解:“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殺人!”

他這一抬頭,坐在他對麵的沈捕頭正好可以看清他的麵貌,也正是在他看清了他的臉後,原本異常神氣的沈大爺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起來,點頭哈腰的躥到江河山的麵前,恭聲道:“小少爺,您怎麼在這?”

在場眾人除了沈捕頭和江河山均都被那一聲“小少爺”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眼,默契的‘交’換一個眼神——能讓囂張捕頭卑躬屈膝的,且還被稱作“小少爺”的人……難不成他是成都府知府的小公子?

展昭撓撓頭,他之前倒也沒太注意成都知府姓什麼,如今這樣細想起來……那知府好像確實是姓江的,如果他沒記錯,應該是叫江都寅。

江河山抬頭看到了湊在自己跟前的沈捕頭,覺得自己偷偷來青樓玩的事情到底瞞不住了,於是扁扁嘴,道:“我是來找夏裳姑娘玩的,想不到卻意外發現了譚墨的屍體……沈楊,我爹他,沒發現我偷跑出來了吧?”

捕頭沈楊聽他說死的人是譚墨,他那一雙小眼不由得睜大了幾分,但隻稍縱即逝,便又恢複了正常,“屬下接到有人死了的消息時,老爺正在書房中和師爺說話,應該還未發現少爺已不在府中,您趁現在趕快回去,應該還來得及。”

江河山聽到自家老爹不知道自己偷溜,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偏頭看了看‘床’上的屍體,而後對沈捕頭點點頭,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這裏的情況便‘交’給你了。”說罷,他急急地從地上站起,神‘色’有些微匆忙的從屋子離開,他後麵,沈楊一直垂頭躬身的跟著他,直到他們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