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玉’堂悠然醒轉,他發現自己已身在‘迷’陣之外的某個房間裏。他扭轉著動了動,瞬時被一陣高過一陣的痛感籠罩全身。
外麵天‘色’已是大亮,他眯著眼盯著窗戶看了好一陣,竟也不知此時究竟是何時辰了。
白‘玉’堂仰麵平躺,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上方,腦子不住的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可是任憑他怎麼回憶,卻是想不出那之後的半點後續。
屋子靜默的聽不到一點聲響,唯有自窗外不斷飄進來的幾聲鳥叫可以讓他知道自己並非身在夢中。
這抹沉寂持續了好一會,但終究還是被“吱呀”的一聲開‘門’聲響打破。
聽到‘門’響,白‘玉’堂下意識的扭頭向‘門’的方向看去,他在內心期待著是自己想要見到的那人,但是當他聽到腳步聲的那一瞬間他便失望的垮下臉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繞過屏風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但當來人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與‘床’榻上的人視線相撞那一瞬間,前者愣了三秒,而後忽然像發了瘋一樣的手舞足蹈跑出‘門’外。
不多一會,屋子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白‘玉’堂闔上雙眼,他聽見這次在剛才那個人身後還跟著另一個人,隻是這個人,仍然不是他最迫切渴望見到的。
公孫策在見到冷宮羽端著一張震驚麵孔飛奔到自己麵前時本正在慢悠悠的享用午飯,他聽說白‘玉’堂醒過來了,連飯都不及吃完便提著‘藥’箱跟過來了,然而走進屋子,見到白‘玉’堂那半闔著的雙眼和提不起‘精’神的慵懶態度,他反而後悔應該先把飯菜吃完再來。
“睡了那麼多天,還沒睡夠麼?”公孫策將‘藥’箱往案子前一放,麵‘色’頗有些不善的走到榻前,將白‘玉’堂的手臂從被子中取出來,替他把脈。
“展……咳咳咳……”
白‘玉’堂開口想要問展昭,不料他才剛吐出一個字,後麵的話便被淹沒在一陣咳嗽之中,他隻好以手掩口,停下要說的話,不過憑公孫對他的了解,即便他才說了一個字,他也已經明白了他想問什麼。
“展護衛外出辦事了。你體內的兩種毒素已經完全融合到了一起,並且隨著身上的血液不斷地向身上各處蔓延,學生奉勸你最好老實點,別等展護衛歸來後卻隻能見到你一具冰冷屍首了。”
公孫這意思是白‘玉’堂身上的情況比較糟糕,但壞不至死,他隻是把話說的難聽點,省的他不老實的落跑,萬一加劇毒素流動,在他將解‘藥’趕製出來之前令情況惡化就糟了。
白‘玉’堂聽展昭還能出外辦事,說明他身體無礙,倒也得以鬆下一口氣,隻是再一想,那貓才從‘迷’陣中脫逃而出便又有了新的公務,這也太勞碌命了吧,想至此,他又不悅的皺起眉頭。
公孫策替他把完脈,回身從‘藥’箱裏取了銀針過來,才剛走回來,眼睛就掃到他皺起眉頭、滿臉不高興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大人也不是鐵石心腸,你們出來後,他已經讓展護衛休息了兩天,隻是這次的事情太過緊急突然,沒有辦法了才隻能勞煩展護衛前去,況且這也是他自己主動要求去的。”
公孫說到這,忽的戛然止住,後麵的話他猶豫著,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說出來。當然這一切都沒能逃過白‘玉’堂的眼睛,他看著公孫策拿著銀針在原地定住,了然忍痛將自己的衣服解開。
“先生若有話,不妨直說。”他將身上的潔白內衫解下,‘露’出整個光潔的‘胸’膛。想到公孫策方才說的話,原來他已經昏睡了不止一天。他解了衣衫,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被纏上了繃帶,而且內衫也是被人換了的。
公孫原本還在猶豫哪些話當說哪些不當說,眼瞅著他麻利兒的已經將衣服褪|下了,於是上前一步將薄被掀開幾分,繼而捏著銀針在他身上找‘穴’位。
他一邊為他施針,一邊頭也不抬的問他:“白少俠可是對展護衛動了不該動的情念?”
白‘玉’堂聽他的問話,身子不由得僵了幾分,“先生從何得知?”難道是冷宮羽或是展昭告訴他的?
公孫策繼續擺‘弄’著手裏的針,“並非有人告與學生,是學生為你診治之時,聽你在昏‘迷’中一直喊展護衛的名字,心中暗自猜測的罷了。”
白‘玉’堂聽罷鬆了一口氣,不是展昭說的就好,他還擔心是那貓不同意亦或其他原因致使他告知了公孫策,如果是那樣,估計包拯該也瞞不住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