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自己招。
他把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鏡取下來,少了黑框的眼鏡,他整個人氣質都變了,沒了嚴肅刻板的樣,眼神都精明了,他全招:“我是駱總的人,您之前以駱總的名義改了和彭中明見麵的時間,就是我通風報信的。”
果然,是隻內鬼。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沈越想到了一個表情包,複述:“隻要錢到位,啥姿勢都會。”
“……”
駱青和愣了一下。
嗬,看走眼了呢。
“你的診斷書是假的?”
她身邊的人,挑得都是些不要命或者快沒命的人,這種人好用,也沒有後顧之憂。
沈越這會兒可坦誠了,眼鏡扔桌子上,他又把袖扣也摘了,袖子卷起來。
“假的。”他說,“隻要錢給到位。”
一個假的診斷書、一份假的履曆背景,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嗎?
最後,他把領帶也扯下來,笑了:“小駱總,這世上,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駱青和不置可否:“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也摸清我的手段了。”背叛她是個什麼下場,得做好心理準備。
沈越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抖腿:“摸了八九成吧。”
“猜到你自己的下場了?”
那可不!
“你以前的秘書不都去監獄嘛。”他眼裏一股子生意人的精明,哪有半點當秘書時的穩重,“我嘛,應該不會蹲很久。”
駱青和做事都會留退路,不該做的事沒少做,就是一件都不經手,又大把的人供她差遣,她還有疑心病,誰都防。
沈越也聽過差遣,幹過幾件作奸犯科的事。
“大小姐,”門外,下人過來說,“警局的人來了。”
沈越震驚了:“這麼快?!”
怪不得都說千萬別惹女人,女人一旦狠起來,是要命的。
沈越看了他的前任上司一眼,西裝外套脫下來,扛在肩上:“保重啊,小駱總。”哦,對了,他走到門口回了個頭,“不知道男女監獄會不會有什麼聯誼活動,沒準哪天我們會在監獄見。”
讓警察同誌久等也不好,他說完就出去了,還體貼地幫忙帶上了門。
屋裏——
“咣!”
不知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了。
外頭,來了兩個警察,兩個檢察官。
“警察同誌,我能不能給家裏人打個電話?”沈越誠懇地拜托,“通融一下。”
警察同誌很通情達理,讓他打了電話。
他先說了一堆囑托的話,比如他的花、他的寵物,比如身體健康、保重身體之類的,最後:“我暴露了。”這一句,聲音很小。
那邊哪是什麼家裏人。
江織:“牢房給你準備好了,跟彭先知同一間。”
彭先知?
那個禍端啊,陳越抗拒:“能換嗎?”他任務完成了,不想再惹禍上身。
“隨你。”不過,江織事不關己的口氣,“那個牢房銅牆鐵壁,是最安全的地方。”
彭先知是八年前駱家大火的證人,重點保護對象。
沈越思前想後:“那別換了。”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尾款記得打到我賬戶上,江少。”
最後兩個字,語氣哪裏像以前的恭敬,整個一小奸商。
沈越以前在華人街混,做風投的,坑了客戶一千萬,在國外的監獄裏蹲了幾年就回國了。
他這人,是個財迷,本分做人?
嗬,這輩子都不會本分做人,他隻跟錢做好基友,所以他才爽快地跟江織‘狼狽為奸’了,因為錢給得夠多,再去駱常德那裏當當情報員,再領一份,加上駱青和那份,等於拿了三份工資,待遇這麼好,隻要不殺人,他啥都幹,蹲局子怕什麼,蹲幾年出來,就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他這扭曲的三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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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扭曲的三觀不能學。
小說是小說,都是虛構,現實裏都要做個遵紀守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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