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後,那道聲音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曹中天叛變,逃了。”
什麼?
饒是莫炎早已想到了這個可能,還是被驚的目瞪口呆,猛地站了起來,他眼珠飛快的轉動,蹙眉想了想,咬牙道:“這不可能,曹老師絕對不可能叛變。”
“事實俱在,鐵證如山,還有什麼不可能的。”那道低沉沙啞的聲音不屑的冷笑道。
“是麼,有什麼事實,你們是得到曹老師投靠敵國的消息了,還是發現他投靠敵國的事實了,你們又有什麼證據,是抓到他與敵國聯係的證據了還是發現已經投靠某國了。”莫炎毫不退讓,冷笑著道。
饒是他久經危機,這一刻也緊張的渾身冷汗,要是不能給曹中天洗脫罪名,他也逃不了牢獄之災,甚至死亡的後果,而且他也知道,無論是哪裏的政府,在重大任務中一遇到什麼變故,不假思索的就會將出了問題的人定性為叛變投敵。
一來軍中勢力錯綜複雜,這是最好的推卸責任的方法,二來也是被太多的叛變投敵的例子造成的習慣性思維。
“他殺了三名護送他的軍人,逃之夭夭,至今毫無音訊,這還不夠嘛。”那道低沉沙啞的聲音怒道。
莫炎聞言,心中頓時一喜,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大笑道:“哈哈哈,這可真是太好笑了,我拜托你動動腦子好吧,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他哪來的本事殺掉三名護送他的軍人,以他目前在科學界如日中天的地位,護送他的軍人肯定也不是普通軍人吧。”
“你不是也剛剛殺了兩個人嘛,其中一個還是警察。”那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幽幽道。
莫炎一愣,苦笑搖頭,頹喪的坐到了地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繞了繞去,他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曹中天不可能殺得了護送他的軍人,那麼他呢,他一個弱不禁風的中學生,卻殺了兩個成年人,一個是他四叔的貼身保鏢,一個是警方的副大隊長,這怎麼解釋。
王媽嚇的手腳冰涼,抱著他一邊哭一邊埋怨他怎麼殺人。
蔣明誌仍然全神貫注,努力不讓自己摔倒下去,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其他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雜物間的氣氛一時降到了冰點。
莫炎蜷縮在牆角,一邊裝模作樣的扮頹廢,一邊飛快的轉動心思,尋找脫身的辦法。
突然,那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道:“我們軍方也是講證據的,通過這一個月來對你的觀察,上頭已經初步認定,你和曹中天的叛變沒有關係,而且,你敢殺人,卻不去撿電梯外的那個手機,由此看來,你還是一個愛國的人,到了監獄要好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原來如此,這一切都是軍方設的局。
莫炎聞言,瞬間想通了,什麼多方勢力暗中監視他,想從他的口中得知那些太空遺物的消息,這都是軍方故意縱容的,目的就是想通過他找到曹中天,順便看看他是否也叛變投敵了。
他趁著頭,一言不發,腦中靈光般想到了那些太空遺物。
片刻後,莫炎猛地抬起頭道:“曹老師殺的那幾名軍人的屍體呢,我要看屍體。”
別克廂車內,一名光頭上校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心中暗罵了一句**,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你說要什麼就要什麼,你就是一階下囚,還是操心自己的事吧。
他轉身便準備下車。
“等等,那些屍體是不是很詭異,是不是產生了某種你們無法理解的變異。”
突然,莫炎大喊道。
光頭上校的身形猛地一頓,他瞪大了眼,無法置信的看著屏幕中的莫炎,震驚道:“你怎麼知道。”
“我問你是還是不是。”莫炎雙目圓睜,大聲質問道。
“是,你說的沒錯。”光頭上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
“我要見你們的首長,盡快,不然曹老師死定了。”莫炎一字一頓的說道,同時心中忍不住大罵莫寒,廢物渣子,惹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