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很無奈,對於林閑賓,兩人相交幾年對於音樂有著同樣的追求,可以說幾年下來,兩人算得上是好兄弟,林閑賓對梓楚的態度,楚原不奇怪,幾年前他父親母親的工作就是讓內陸人搶走的,然而讓楚原尷尬的是,楚原原本是想讓梓楚跟著自己接觸樂器,然而想不到林閑賓反應如此激烈。
歎了口氣,扯出一抹無奈的笑道:“啊梓,啊Ban就是這樣的人,你別見怪!”看到梓楚無所謂的笑容,楚原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啊梓,原本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去表揚,不過想了想,我····!”
梓楚笑了搖了搖手道:“楚大哥,我明白的!”
楚原張了張嘴,好似下定什麼主意:“啊梓,這樣,我呢每天白天教你兩小時,你回去自己慢慢練習,吉他很容易學,如果你要學其他的樂器,隻要我會的,我都教你!”
梓楚露出久違的笑容狠狠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開始吧!”
··········
走回家的路上,梓楚的心有點煩躁,不是為了別的,隻是因為那個林閑賓。
梓楚來到香江已經有了兩年時間,對於粵語,梓楚多多少少能夠聽得懂,但是還不會講,是的,內陸人偷渡來到香江,確實有許多人占了香江人的工作,然而他們卻沒有看到內陸人是用自己的辛勞換取那不足香江人三分之一的工資。
他們更沒有看到,許許多多的香江老板對內陸人的咒罵,歧視。
為了飯碗,為了生活,多少人內陸人的尊嚴放棄了!
他們不敢怒吼,隻能哀嚎,因為他們要為自己家人著想,隻能夠默默的忍受,隻能夠在夜裏對著鏡子獨自舔著傷口!
梓楚哀歎!
什麼時候內陸人才能夠在香江大聲的喊道:我是內陸人!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三個月已經過去了,梓楚很有天分,每天兩個小時的教學,三個月的時間,梓楚已經能夠很熟練的彈起吉他,貝斯,楚原還教了梓楚一些編曲知識。
三個月,差不多一百天,梓楚每一個白天在附近小巷裏呦嗬著:有沒有酒瓶,有沒有廢報紙,有沒有····
每一個夜晚,梓楚拿起那木吉他輕輕的彈起歌謠直達深夜。
今夜!缽蘭街!
梓楚身上掛著木吉他,望著對麵那人潮湧動,觥籌交錯,每一個晚上,這裏都是如此。
有人稱砵蘭街為“聲色犬馬、龍蛇混雜”之地,並且視此街是沒有得到香港政府認可的紅燈區!
在砵蘭街,有著能夠讓你流連忘返的美食,每一天的夜,無數香江人從家中走出,呼朋喚友,在此痛飲一杯,也有著如梓楚一般,掛著個吉他,輕彈清唱著。
“撲街仔,你啊,就你啊,過來!”
梓楚緊了緊背帶,心“撲通”“撲通”跳著,梓楚知道,這是有人要點歌!
“撲街仔,唱首許慣傑的歌來聽聽,唱的好了有賞,知道不!”
梓楚有些緊張的望著眼前光頭大漢,此刻的他滿麵通紅,一臉酒氣,桌子上散落著酒瓶子不時叮咚作響。
“我,我,我不會許慣傑的歌!”
“什麼!”光頭大漢猛然瞪大眼睛,張開嘴,好似十分驚異道:“小子,你不懂許慣傑的歌!”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會是內陸遊泳過來的吧!”
梓楚笑著臉靜靜的望著大漢!
“哎!算了,你會唱什麼歌就唱什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