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易的神色始終冷冷淡淡,實則一直在排查最可疑的人,他能感受到無比強烈的窺伺視線,但是因為那人在暗處,所以他暫時沒辦法確定方位,但是不急。
既然布了局,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又過了會,時易直接起身,“既然雷諾沒空,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行!”那人大聲道,見他自始至終沒有喝一口酒,瞬間站起來攔在他麵前,又不敢直接碰他,卻也不知道還能用什麼理由把人留下。
“為什麼不行?”時易挑眉看他,“或者你讓安排這一切的人出麵,那也可以,還是你想直接對我采取暴力措施?”
他的右手默默扣緊了手腕內側的一個小按鈕,哪怕之前是打著雷諾的旗號,來這種地方他也不可能全無防備。
更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對所有事都保持著絕對的警惕心,多做準備總是沒錯的。
而他手裏的底牌,是時凜最新發明出來的藥劑,足夠把在場所有人都放倒。
“呦,這不是時易嗎?在這裏都能遇到,真是有緣啊……”正當兩人膠著時,薑恒晃晃蕩蕩地從一側走了出來,做出一副恰巧遇見的驚訝表情,“我知道我下午說的話有些過分,不過我現在承認你是個厲害的omega,為表誠意,我請你喝一杯?”
時易瞬間明白了,看來從頭到尾,都是這家夥在搞鬼了。
“不用。”跟這種人,時易簡直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直接從他身邊繞開,準備直接離開。
但薑恒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原來的那些人瞬間分散開來,兩人堵住了門口,剩下的不斷朝時易身邊逼近,直到他停下腳步。
“不喝我的酒,那就是不給我麵子,不給我麵子,這我可就不開心了,怎麼能放你走呢?所以這酒……”薑恒晃了晃手裏的杯子,往時易麵前一推,冷笑道,“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時易輕輕掃過那杯深紅色的液體,看來裏麵是加東西了啊。
他們想怎麼做?
以薑恒睚眥必報又陰狠的性格,想毀掉一個omega絕對是采用最下作的手段,再加上這些人的態度,足夠明顯了。
omega已經生活得足夠艱難了,被當做商品和附屬品,還要提防各種暗害和下作手段,已經沒法控製自己的婚事和身體了,卻連平安長到足以婚配都難?!
時易無比冰冷的視線盯著薑恒,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他是真的生氣了。
以前這人隻是出於對他的不滿,各種挑釁和惡作劇也就算了,但是今天,是真真切切地令他感到反感和厭惡。
時易渾身都血液開始沸騰,神經繃得越來越緊,似乎就要無法忍耐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薑恒也被他這種視線盯得心裏一顫,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又開始腿軟。
但等他回過神來發覺自己被一個omega僅僅一個眼神給嚇住,更覺得惱怒,直接放出了信息素,朝時易撲了過去。
之前的對戰,光明正大的他反而不好使用信息素,但畢竟是個omega,想要教訓他,隻要將他徹底控製住,然後將那杯酒灌下去,就足夠將這人毀個徹底!
這可是從來都是那麼高高在上,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時易啊!
同樣也是他這麼多年的心魔。
必須采用這種方式,隻有時易越慘,自己才會越開心,這些年遭受的屈辱才能得到些許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