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躺了四天,無言照顧了我四天,這四天是我人生最漫長的四天。真可謂一日三秋。
四天時間,我都快養成習慣了,到了早上七點就會自覺地睜眼起床,比鬧鍾還準。
我可能天生犯賤,無言在我身邊,拿著藤條守著我時,我總想開小差,總想著無言快點離開,或者永遠別出現在我麵前。
如今無言遲到了兩個小時,我竟然開始想念她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我竟然自覺地拿起書,一頁接著一頁的翻看,比無言在時還認真。
三個小時過去了,我還在刻苦的學習。直到無言的出現,我才起了偷懶的心思。有那麼一瞬間,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病了,不被人打就不舒服。
我將書合上,笑吟吟地看向無言,道:“你遲……”
話沒說完,我的臉色變了。在無言的身後跟著一個男人,他有一頭金色的卷發,小麥色的健康皮膚,一身考究地小西服,就連我這種外行也能一眼看出西裝價值不菲。
在他的左手上有著一塊鑲鑽的手表,鑲了多少顆鑽石,我不清楚,但是手表明晃晃的,我眼睛都快花了。格格黨
無言麵無表情地走到了我的身邊,將保溫桶放在了我的床頭,將飯菜一一拿了出來。
那個男人在我的另一邊,拿著水果刀在削蘋果。他削蘋果的動作,優雅,帥氣,好似這世間就該這樣削蘋果。
路過我病房的護士,眼睛都看直了,如果不是被護士長嗬斥,還不知道要看多久。
男人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我,道:“你好,我是沈天賜,蘭兒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聽說蘭兒要過來看一個朋友,我就冒昧的跟來了。”
到此時,我才知道無言的本名,程蘭,心中竟然起了一絲醋意。
“來的匆忙,也沒有帶禮物,就給你削一個蘋果,聊表心意。”
他說話時很溫柔,就算他遞蘋果的方式很蠻橫,但我就是沒辦法指責。
我接過了蘋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因為無言正拿著勺子給我喂飯,眼神中透露出殺人的目光。
她在警告我,我敢吃一口蘋果,就沒有好日子過。
我張著嘴,等著無言一口有一口的喂飯,我是傷了肋骨,又不是斷手,哪裏需要無言喂我。
這些天來,我都是自己吃飯,今天卻被無言強行喂飯。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被人喂飯的感覺真好。
吃飯時,我用餘光瞥向沈天賜,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樂嗬嗬地看著無言給我喂飯,如果有飯粒不小心掉了下來,他還會幫忙處理。
在我的眼中,就像是一對恩愛夫妻,在照顧一個命不久矣的老父親。
他們兩個就該是天生的一對,而我就該找個地方挖個坑,早早地埋了,永遠不要在出來見人。
明明是我和無言在向沈天賜秀恩愛,可我隻感覺自己是局外人。
我終於吃完了飯,無言依舊默默地收拾保溫桶。
沈天賜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道:“蘭兒,不著急收拾,我們還有時間,可以留下來多陪陪你的朋友,他一個人在病房裏一定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