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門口,強行鎮定情緒,踏入。
一雙眼,下意識掃了一圈內部坐著的人,而後才看吳忠德,“吳主任,您找我?”
“袖子卷起來!大熱天的,你不嫌熱啊?”吳忠德命令道,眼神在他臉上打轉。
高輝抿了抿唇,頓了一秒,當著幾人的麵,動手卷起了袖子,露出被紗布包裹著的手臂。
另一隻胳膊上是幹淨的。
咦?她抓的雖然很用力,但也沒到包紮的地步啊。
忽閃著濃黑的睫毛,眨動了一下,望向了於衍,他的目光,正盯著跟前的男人看。
“你這是怎麼傷的?”
“給家裏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的。”高輝說著,動手揭紗布,露出一層擦了藥油的皮膚。
“是燙傷。”吳忠德點點頭,“舉給那個小姑娘看......”
應綰綰完全沒想到,她的抓傷會變成這樣,這完全電視上的套路啊,為了掩蓋真相,不是用油潑,就是用熱水燙。
藝術來源於生活,果然是一點兒也不假。
這些人看不出他的套路,但她可是懂的很,這個梗都爛大街了!
按照蕭南風的話來講,這個人有反偵察的手段!
於衍接過話,確信的說,“這還用看麼?我認得出來,就是他了!差點兒綁了我們家小侄女,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吳主任,你要是覺得有誤,可以去京大征集目擊者,有很多學生可以作證,別以為捂著個臉,旁人就認不出來,拿你沒辦法了,隻要漏眼睛和頭,那是不可能遮住自己麵貌的,除非你跟外國的劫匪學著,戴頭套,隻露倆眼珠子。”
應綰綰:“......”
高輝不承認,“這位同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於衍冷嗤了對方一聲,懶得廢話,“別裝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抓我們家侄女想做什麼?京大的學生,一旦被傳喚過來指證,到時候,你該知道後果!而且,我們自己也會調查。”
這時候,隔壁辦公室的人站在門口張望。
從於衍的話裏,得出信息,當即就議論開了。
不相信高輝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高輝自然知道,心裏猶豫著是自首,還是強行替自己辯護。
如果自己也被抓了,秀芸那邊,該怎麼辦?“沒有證據,你別亂冤枉人啊。”
這時候,淺水灣的兩個片警走了過來,“是不是冤枉人,跟我們到所裏走一趟,做一下筆錄。”
隻有人證,沒有物證,片警也不能隨意抓人,要求帶他去做筆錄,而後再另做調查。
不過高輝卻因為害怕應綰綰身邊的男人私底下找人扣住他,花幾天功夫真的在學校裏找到目擊證人來指認他,他就完了。
可是現在衝出去,那就是落實了他們的言辭,心裏一陣糾結,難熬,無奈點頭,同意跟他們去做筆錄。
因為證據不足,片警沒有給他帶上手銬。
“二叔,就這麼問問話啊?”應綰綰覺得太便宜了對方。
“自然不是,你於叔已經找到了在學校追著這個男人的幾個學生,當時他口罩掉了,整張臉已經暴露了,被人看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