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拍了一下腦門,這事情,她還是得瞞住蕭南風才行,“呀!我倒是給忘了。有了,讓於叔派出所門口等著,我就不信,那個人中午不出來吃飯,要是讓他認出來,你再出馬,可以吧?”
“這倒可以。”應東點點頭。
......
應綰綰推遲了一天回陵城,和於衍到派出所斜對麵的一家麵館反觀派出所。
中午,所內陸陸續續有人往這邊過來。
來了幾撥,於衍也沒找出綁應綰綰的人。他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小侄女,這所裏該沒人了吧?瞅了個遍,你是不是逗我的?”
“哪能啊,你怎麼說也是我長輩。也許是我太敏感,猜錯了。”應綰綰朝所內望了望,通過大門,能看到院子,不時有三三兩兩走動的,於衍都說不是那天試圖綁架她的人。
“大熱天的,你就知道故意折騰我,我跟你說啊,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天惹惱我,我肯定告訴你二叔,你對我動機不純。”於衍略氣惱,覺得應綰綰是有意想找時間,跟他在一塊兒呆著,在兩人踏出麵館後,警告她。
應綰綰:“......”
胸口猛烈的起伏了一下,深呼吸兩下,才穩住情緒,嘀咕了一聲,“自作多情。”加快腳步,往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
走到一半,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立馬回頭,見於衍還站在剛剛罵她的地方,折回去,叔也不叫了,“你走不......”
“那個人,應該是。”於衍指了一下,往麵館去的男人,平頭,長相普通,身材普通,個頭在男人裏,顯得有些矮,大夏天的,穿著一個白色的長袖襯衫。
長袖,正好可以掩蓋她的抓傷。
“媽耶,不會吧,那個男人看著老實巴交的。”應綰綰有些不敢相信他能幹出綁架人的事。
“人不可貌相,我覺得跟你有仇的那個秀芸長得還挺俊呢,誰知道她會給你吃老年癡呆藥啊,你這身體素質也強,現在不僅沒癡呆,還成了狀元,活蹦亂跳的在這,要我說,你還不如讓你二叔放了人家,一個漂亮姑娘,蹲班房,可惜......”
應綰綰不等他說完,轉身走了。
於衍氣走了應綰綰,心裏總算舒坦點了些。
到家進畫室,把事情告訴了應東。
應東放下畫具,對應綰綰道,“你幫我畫剩下的,我去給你托關係,晚一點,咱們就去所裏找人。”
應綰綰:“......”
畫架上是一幅才打了底的禪意花鳥石蘭花,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幫你畫?”
“是啊,你在婆家都能畫,到我這兒藏著掖著?”應東說完提步出畫室。
應綰綰:“......”
他都這麼說了,她還真不好找借口,坐在他剛才的位置,大半年沒有摸過畫筆了,筆握在手裏,顯得生疏。
“你會不會啊?先前的那個,是你做夢畫的嗎?”於衍在旁邊站著,看著應綰綰拿筆在宣紙上來回試探。
應綰綰:“......”
哼了一聲,重新在白色的陶瓷調色盤裏開始調色,有模有樣,筆尖在宣紙上又開始試探,就當於衍又要嘲笑她的時候,她才開始畫,下筆竟十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