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就是要五百塊，大家一個月工資也就幾十塊，誰家大款能一下子能拿出這麼多啊？
應綰綰站在鹵菜攤邊，要了一份鹵雞爪和醬板鴨。
“小媳婦，你這個娘厲害的啊，在大門口一點兒麵子不給你。”小販邊夾鹵菜，邊說。
應綰綰不想多說，抿了一下紅豔豔的唇瓣，看小販拿著的雞爪上沾著辣椒種子，“這個雞爪不辣吧？”
“稍微有點兒，要不你嚐一下，口味不對，就別買。”小販挺樸實，在自行車後座綁著的案板上，給應綰綰切了一隻雞腳，套著橡膠手套的手，捏雞爪遞給應綰綰。
應綰綰接過咬了一口，有些辣味，肉皮也容易啃，老爺子和老太太該能吃，“是不太辣，來一份。”
“好嘞！”
付了錢，拎著買好的鹵菜，往家屬院走。
因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哭鬧的趙紅霞吸引了，倒是沒人注意應綰綰，直到她從圍觀趙紅霞的人後麵進了家屬院，才有人發現她。
趙紅霞也是經人指點看到了應綰綰，叉著腰，瞪她，“臭丫頭，你真不管我了？”
蕭南琳並沒有報警，她隻是拿著電話做了一下樣子，嚇唬嚇唬沒有見識的趙紅霞而已。
對著話筒單方麵幹說了一陣，回頭，應綰綰站在她後麵的門旁，手裏提著鹵菜，聽著四周的喧鬧聲，“嫂子，咱們就這樣回家了啊？那個女人怎麼辦？”
應綰綰掃了一眼滿臉汗的趙紅霞，“你提著東西先回家，我馬上就回去了。”
這一次，非得和趙紅霞做一個了斷才行。
“你小心點兒被又被這個女人給打了，我這就回家找爹。”蕭南琳叮囑了一遍應綰綰，提著袋子回家屬院。
“嗯。”
蕭南琳走後，應綰綰回眸審視趙紅霞，冷冷道，“你確定要在這裏繼續鬧？警察同誌可是快要來了，你要是不怕再進去，就在這裏等著，我待會兒看著你被人帶上警車！”
“你，你......”趙紅霞心裏七上八下的，想要走，可是她又沒有路費。
跟眼前的小白眼狼耗下去，回頭她再被逮進去關了十來天，家裏的兩個孩子怎麼辦？降低要求，“要麼你給二百，我們一筆勾銷。”
應綰綰冷笑，“一分錢我都不想給你！你們從我親生父母那偷了我，在我瘋了的時候，又甩了我這個包袱。
蕭家這些年攢下來的錢，都用來給我治病了，哪裏還有錢給你？至於我二叔送給我爹的東西，完全是出於感激他們一家對我的用心，你們呢？
隻會想著，我對你們有沒有用處！我勸你，別再這裏鬧事，否則有你好受的！
這些話，我最後一遍跟你說，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站到了陰涼地，冷眼看趙紅霞。
應綰綰發瘋在一年前，她被蕭南風接走也有半年之久，回來就恢複了正常。
近半年，每次都聽說她再學校成績如何如何。
且待人接物，比正常人還要利索。
已經有不少人幾近忘卻了對她瘋癲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