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俊眉一皺,“怎麼不叫老公了?你不就是我媳婦麼?”

男人呼吸間噴灑的熱氣觸碰到脖頸的皮膚,應綰綰打了個顫兒。

娘哎!

她怎麼變得這麼敏感?

接連默念了好幾句蕭爺爺,才堪堪穩住心緒。

清了清嗓子,“老公是對你以前的稱呼,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私下裏我再這樣稱呼你,總覺得自己有點兒變態。而且你媳婦也不是我,你現在抱著我,在我的意識裏,你算是和秦昭一樣。”

蕭南風一聽,俊臉一紅,大手不著痕跡的移開,不到一秒又覆上,摟緊,“又胡言亂語,以後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勿要再提。”

應綰綰:“......”

白天被他逼迫說出真相的一幕閃過腦海,秘密道出口那一瞬,沒人知道她有多緊張,多害怕。

不知怎麼的,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

一個用力,翻身,小拳拳猛錘他胸口,哭腔,“討厭你!人家不說你非逼著,人家說了你又不相信,嗚嗚......”

他輕輕一句匪夷所思之事勿再提及略過,那他向她打聽幹嘛?

蕭南風被她猝不及防的哭聲弄得手足無措,抬起枯燥的大手動作輕柔的替她擦眼淚,“是我的錯,別哭了,嗯?”

他若是不出聲任由她打一頓倒還好,一出聲,她隻覺得自己更委屈了,大顆淚珠湧出眼眶。

蕭南風擦不過來,隻得起身拿帕子,又是道歉,又是哄,半晌也不見她消停。

大手貼著頭皮煩躁的揪了下頭發,打開燈冷著一張俊臉,看著她哭。

隔了好一會兒,她的哭聲漸漸變低,呼吸時粗時淺,上下眼皮也開始打架,暗暗鬆了口氣,好歹消停了。

這脾氣也太大了!

伸手扯滅燈具開關,重新躺倒她身邊。

擔心再次惹毛她,仰麵,手規矩的放在腹部,闔上眼眸睡覺。

大年初一樓下院子裏響起開門炮,應綰綰睜開泛腫的眼皮,視線之內是男人有棱有角的冷峻臉龐。

他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應該還在熟睡。

伸手,惡作劇的想要捏他鼻子令他不能呼吸。

眼尖的看到他長睫毛顫動了一下。

立刻從炕上坐起來,板著臉一聲不吭的挪到床尾穿衣服。

男人緊跟著她起身,垂眸看著她亂糟糟的頭發,獻殷勤,“我給你拿梳子梳頭發。”梳子和鏡子都在窗台上擺著,他長臂一伸,一把拿過來遞到她跟前。

應綰綰看也不看一眼,套上棉衣,隨手撥弄了兩下頭發,下炕拿毛線帽帶上。

蕭南風:“......”

應綰綰下樓給老爺子和老太太拜了年,得到兩個紅包,笑眯眯的道謝後直接揣兜裏,經過蕭南風身邊的時候,發現他一直盯著她看。

她抬眸狠瞪了他一眼,被老太太看了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