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該什麼了?
任遠的意思是說,我活該被陸奕傷害嗎?
可能任遠是這樣以為的吧。
我沒必要跟任遠解釋,我在陸奕麵前為什麼要裝出一副恩愛的樣子。
坐下來後,我繼續吃飯。
任遠問,“他有什麼好?”
“任先生,那是我自己的家事。”
這頓飯吃得不太愉快,但我為了肚子裏的寶寶,盡量讓自己吃得飯飽十足。
如今我懷孕已經快五個月了,人特別容易疲。
剛吃過飯,我就想睡午覺。
我看著任遠,“任先生,我可不可以回酒店睡個午覺。兩點後再來醫院,再繼續跟你溝通工作上的事?”
任遠直接拒絕,“睡沙發。”
我看了看這張沙發,足夠寬敞,也軟棉棉的很舒服。
但是要我在任遠麵前睡覺,我特別的不習慣。
我還想再說什麼時,任遠已經躺在了病床上,閉上了眼睛,“你再不睡就沒時間了。”
我隻好在沙發上睡了下來。
不過氣氛有些尷尬。
我和任遠竟然在同一間屋子裏睡著覺。
雖然他睡在病床上,我躺在沙發上,還隔著有兩米遠的距離。
但這種男女共處一室的氣氛,就是不太對勁兒。
這是我第一次和除了陸奕以外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我有些緊張。
但我太疲了,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的香。
睡夢中,我感覺我的臉好像被人摸了一下,很輕,很柔。
像是小時候被媽媽撫摸的感覺一樣。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看到任遠正地注視著我。
他的眼神明明冷冰冰的,卻有一種很深很深的東西,深得好像要把我吸進一個溫柔的漩渦裏。
我突然一陣心悸地爬了起來。
這才從手機上看到了時間,“都已經四點多了,你為什麼不叫我起床?”
我怎麼一覺從一點鍾,睡到下午四點?
這太能睡了吧!
而且任遠竟然不叫我。
他不是要跟我對接工作上的事情嗎,為什麼不早點叫我起床呢?
這不像是他萬惡的資本家的作風呀。
我埋怨地看著任遠,又說了一句,“你怎麼都不叫我?”
任遠說了一句,“讓你多睡一會兒,不行?”
“這麼好心?”
“難道我在你心裏,真的隻是個黑心肝的資本家?”
“……”我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我才發現,我竟然睡在床上。
我睡覺前不是躺在沙發上嗎?
怎麼跑到床上來了?
而此時此刻的任遠,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上還輸著一瓶快要吊完的藥水。
我正要問的時候,一個小護士無比羨慕地走過來:
“你老公真疼你!”
“……”
“他看你在沙發上睡著了,就把病床讓給你,自己坐在椅子上輸液。”
“……”
“這麼好的老公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哦。”
“……”
“不過你們好恩愛,你懷孕了還在醫院陪他。”
說著,護士小姐姐幫任遠取了快要空掉的點滴瓶,還幫他抽了針,並讓他好好休息,然後就去了下一個病房。
任遠把病床讓給了我,我是很感激的。
沒想到他這麼紳士。
但是我是怎麼到床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