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抬了抬唇,“坐下來說。”
我這才坐到沙發上。
任遠又說,“你這幾天就在這裏辦公。”
“可是,這是醫院。而且我在這裏辦公,會打擾到你休息吧?”我忙說。
任遠淡淡道,“方便溝通。”
“任先生,項目的事情我應該是和阿濤溝通吧。這些小事情,就不用你這個大老板親自交涉了,而且你還生著病。你需要好好的養病。”
“最終阿濤也要向我彙報。你直接和我溝通,一步到位。”
好吧,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又說,“任先生,我不習慣在醫院辦公,而且我現在是個孕婦,中午需要休息。”
“累了你就睡在沙發上。”
“你在這裏我中午怎麼睡?”
“怎麼,你覺得我會對一個孕婦,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被說的不知如何反駁。
是呀,我一個孕婦有什麼好怕的。
他也不可能對一個孕婦感興趣。
我低聲罵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有種你就罵大聲點。”
我就罵了,“我說你是萬惡的資本家,讓一個孕婦出差工作,還讓我睡沙發,真是黑心肝。”
“嗯。”
“你說什麼?”
“我不反駁。”
好吧,我沒話可說了。
因為和任遠共處一室,所以中午飯我們是一起吃的。
阿遠讓營養師送來的午飯。
午飯很豐盛,有清淡的養生餐,也有香辣入味的川菜。
看到這些菜,我不由問,“你幹嘛讓人送這麼辣的菜,你不是胃病嗎?”
任遠優雅地喝了一口湯,抬起頭來,“你不是喜歡吃辣的?”
我這才想起問,“阿濤說你是早些天犯的胃病,難道是上次我請客的時候吃了辣椒?”
“才知道?”他看了我一眼。
我感到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啊,上次請你吃飯,我也不知道你不能吃辣。以後我會注意的。”
“你要是內疚,這幾天就好好陪在我身邊。”
“我是留下來跟你溝通工作的,不是陪護。”
“不願意陪我?”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我的手機就擱在飯桌上,來電顯示上的老公二字同時映入我和任遠的眼裏。
看到這兩個字,任遠的臉色突然黑了起來。
我拿起電話,起了身,“我接個電話。”
如今我和陸奕還沒有撕破臉,為了卸下陸奕的防備心,我必須裝得和以前一樣跟他恩愛不渝。
接起電話,我就高興地叫了一聲,“老公,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你不在家,我吃飯都沒有胃口。”
狗男人。
明明剛才才和方小慧發信息,約好了要一起去吃私房菜。
還說吃完了飯,要回出租屋纏綿。
在我麵前卻裝得這麼想我的樣子,我真是想吐。
陸奕又說,“老婆,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我壓著憤怒和惡心,違心地笑了笑,“我也想你。後天我就回去了。”
與陸奕虛與委蛇的聊了幾句,我就掛了電話。
等我從窗邊走回去時,任遠的臉色難看極了。
他冷哼一聲地看著我,“你真是個活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