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來就好。”
沈清辭將她輕推回床上,摸索著小案上的盆栽,取出鋪在上麵的石子,指腹輕撚著,朝燈擲去。
瞬間湮滅,屋內轉暗。
林長纓微怔,這都行還挺厲害的
嘩啦一下,沈清辭順勢將床幃放下,連凜冽的月光都隔絕了,不再能明晃晃地看見,隻聽見窗外小雨淅瀝,還有彼此的呼吸心跳。
林長纓鬆了口氣,卻忽然覺著男人侵略的氣息俯了上來,周身盈著出浴時的水汽,氤氳著濃重的藥香,鼻息縈繞在耳畔,他低喃道:
“別怕,跟著我來就好。”
“我”林長纓咬了下唇,嘀咕著,“我才沒怕。”
隻聽他笑了聲,隨即腰肢被稍稍扶起,不知從哪摸來的墊子放在她腰下,身下柔軟。
“這樣會舒服點。”
沈清辭雖然看不見,但能感到身下之人的戰栗,卻又極力想配合著自己,心下又酥又軟。
“哦。”林長纓沉沉應了聲,被他圈在懷裏,兩人輕輕擦著鼻尖,耳鬢廝磨。
“放鬆,前麵我會做足點,會等你適應的。”
林長纓稍愣,前麵是指什麼,適應又是適應什麼
不多時,沈清辭吻過她的耳後,嚇得她一激靈,和在王府一樣,明知這裏和脖子是她最為敏感之處,卻總是來招惹,如今還換著花樣來,引得她壓下幾乎要漏出來的嬌聲,拽下他身上僅剩的一縷裏衣遮掩。
“嗯唔,你怎麼老是”
沈清辭捏著她的下巴過來又吻了上去。
“正如你說的,這裏不會有人來,可以不用忍著,隻有我聽得見。”
說罷,又蹭了蹭她的頸肩,氣得她掐了下他的腰。
“你混蛋!”
不過一刻,床幃後的兩個身影稍稍聳動,與窗外的一番雲雨相得益彰,雪白的裏衣順著床邊滑落,隻餘幾句輕柔哄聲。
窗外石楠花開得正豔,氤氳著其獨特的香氣,雨露澆灌,絲絲密密地,自花蕊到花瓣,留著白濁般的汁液,滴答在地上。
雨下得十足的久。
林長纓額頭滲著綿密的汗珠,拂過他的手臂,亦是沾濕著汗。
她萬萬沒想到,適應竟是指適應這個啊
每每她覺著有點難受,都會下意識地咬了他的肩膀,絲毫不留情麵地落下一排排牙印,沈清辭亦是心領神會,皆會安撫著她,待她放鬆再來,倒是十分有耐心,如此循環往複。
倏地,他啞聲喚道:“長纓”
“你!別喊”林長纓有點受不住,掐了下他的腰,做這種事還叫她名字實在是!
“喚我。”
“啊?”林長纓一愣,但還是喚道:“清辭”
“嗯。”他沉沉應了聲,“隻是突然想起,那日,我喚了你很多次,你沒應我,也沒醒來。”
那日
林長纓微怔,回想那日,漫上愁緒,輕縷著他的發絲,順勢拉下他,額頭相抵間,她柔聲道:“傻子,我在呢,以後不會了。”
說罷,雙手交疊在他頸後,輕吻著他的唇瓣,如當日醉酒般,似品嚐塊糕點,細細地摩挲著唇角。
沈清辭反手壓下,加深了這個吻,喃喃喚著她的名字,亦是聲聲有回應,林長纓也應著,說些什麼都好。
如此長夜漫漫,此間不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