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這樣了,你還坐懷不亂讓我怎麼辦!”
不多時,沈清辭無奈一笑,摸索著取下她頭上的發簪,青絲如瀑,與他的銀發涇渭分明,低聲道:“我看不見,而且,我也隻有”
“我知道的。”
林長纓喉嚨微動,替他取下眼前的白布,指腹滑過眉眼,這雙桃花眼曾含笑含怒,祈求盼望,如今眼底似是漫上青灰,毫無聚焦。
她捧著側臉,輕吻著眼窩、眼周及至眼尾的痣,柔聲道:“那得看我們清辭的本事了”
不多時,二人擁吻在一塊,依稀聽得黏膩的水聲,廝磨糾纏。
沈清辭似是想到什麼,低聲問道:“對了,你這偽聲的本領從哪裏學來的?”
林長纓眉眼一挑,以指腹輕輕滑過他的下顎,眉眼含笑,帶著幾分試探。
“是從幾個小倌那裏學的。”
“小倌!你什麼時候居然認識”
按理來說林長纓在北漠的情況基本都知道,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都!
林長纓察覺到了言語中不對勁,繼而玩著他的頭發。
“當時在北漠邊境剿匪時,救了幾個小倌,他們又無處可去的,我便私下和幾位將士籌了些錢,給他們支了間瓦舍,讓他們撫琴吹簫或是排戲曲,得以維生,我也經常在休沐時偷偷跑去看他們,他們為答謝,就教了我他們的看家本領,怎麼,清辭這是吃味了嗎?”
沈清辭壓下她亂動的手,眉目沉沉,“長纓覺得呢?”
林長纓懶懶笑了聲,交疊著他的指縫,十指緊扣。
“我之前就說過,北漠邊境很多金發碧眼美人,可都比清辭長得好嗯唔”
未等她說完,沈清辭就堵住了她的話,咬著她的唇索取一番。
不知多久,林長纓才得以喘口氣,注意到他眼底的精光,笑道:“怎麼,生氣了?”
沈清辭凝眉一緊,輕輕應了聲。
饒是無法聚焦的琥珀眸子,如今低低地看著她,依舊掩藏不住血液裏的北漠狼性,如同盯著自己的獵物般,奈何他終是循序漸進。
俯身啄著她的唇角,輕咬著下唇,小心含弄索取著,依著她的反應再慢慢撬開牙關,輕揉著腰上的穴位,讓她放鬆下來。
窗外嗡嗡雷鳴,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小雨,驚得落在窗欞的喜鵲飛走,庭院內用藥的石楠花早就開出細小的花瓣,汲取著夏雨的甘露,終散去三伏的悶熱。
奈何房內卻如火如荼,幹柴烈火,饒是再大雨也依舊澆不滅。
思緒混亂間,林長纓可算是得到了教訓:千萬不要有意激他,後果很嚴重!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她都要沈清辭看不見是假的,解下她繁瑣的裏層衣帶,扶著她的肩稍稍起身,如此行雲流水地就將她繁瑣的衣裳褪去,好像十分熟練一般,絲毫沒有她需要做的事。
“專心點。”
沈清辭輕聲喚著,吻著她麵頰到唇瓣,如她出征前那次,吻得很深,引得林長纓隻餘一縷眸光落在他半褪的裏衣,轉眸而過,自己身上的衣裳滑落到肩頭,依稀可見內裏春色。
落到此處,麵上紅暈加重,隻餘屋內明滅不定的燈盞飄過。
“燈嗯唔”
許是這嬌媚的嗓音刺激著他,不等話說完,沈清辭又忍不住吻住她,糾纏了好一會兒舍得才鬆開來。
“什麼?”
“燈燈沒熄,我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