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慕晚茶的目光裏淨是疼惜,“我唯一對不起的人是你媽和你,晚茶,你不要管了,這是外公的命,沒什麼不好的。”
“不,外公,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讓您出來的。”
薑老爺子擺了擺手,慈祥的臉上淨是灑脫,“沒事的,照顧好自己和我的小曾外孫,外公就滿足了。”
慕晚茶拚命搖頭,“我不,外公,您等我,很快的,我很快會讓您出來的,您不知道,我最近工作很忙,沒人照顧聽離,我還等著您出來之後幫我照顧他呢。”
薄暮沉遠遠的看見慕晚茶走了過來。
她微微低著頭的模樣很是心不在焉,情緒前所未有的低落。
男人臉色微變,扔掉手中夾著的煙,大步流星的朝她的方向走過去,在她即將撞上前麵的長椅的時候,抬起長腿,一腳將長達一米的長椅直接踹到了一旁。
木質長椅翻了幾個滾之後,直接散了架。
眾人,“……”
這批椅子好像是今年新換的,質量這麼次的嗎?
低著頭的女人被麵前的巨大的動靜驚的猛然回了神,錯愕的看了眼一旁摔的散了架的椅子,以及眉眼英俊的男人臉上陰沉的不悅。
她呆怔的叫他,“薄先生……”
他臉上的陰沉收斂了些,隻是淡淡“嗯”了一聲之後,二話沒說在她麵前微微俯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尚有些呆滯的慕晚茶輕呼一聲,條件反射的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隻聽他的聲音在耳側低低緩緩的響起,“既然走路都不會,那就不用走了。”
眾人,“……”
薄總實力寵妻,簡直要比傳聞還要喪心病狂。
哪個說薄太太婚變的,打死他。
慕晚茶隻覺得疲憊到了極致,她慢慢的靠在他的肩頭,喃喃的道,“怎麼辦呢?”
薄暮沉低首在她發上親了一下,“放心,有殷覓在。”
殷覓,南城第一大狀,第一刑辯律師,善無罪辯護,身價高的離譜,但隻要他接手的案子必須勝,他的字典裏從來沒有輸這種說法。
怎麼能放心呢?外公一生光明磊落,若是被人陷害晚節不保……
算一算,外公今年七十六了。
她不敢想。
“你說,會是誰這麼陷害外公呢?”
男人的聲線低沉平穩,“暫時不知。”
聽他這麼說慕晚茶似是有些失望,腦袋在他肩頭蹭了蹭,情緒低迷的道,“你一定要還外公清白,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我怕他受不住。”
“安心,我會盡快的。”
薄暮沉把她放在副駕,自己坐上車之後偏首問她,“回家休息嗎?”
慕晚茶搖了搖頭,“今天還有拍攝,我得去看看。”
男人幹淨的手指扶著方向盤打了個轉,低沉的出聲,“拍攝讓唐知來,回家休息。”
他的言辭是強勢的陳述,完全沒有詢問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