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晚茶那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龐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聲音微微嚴肅了些,“怎麼回事?”
慕晚茶以為盛開會替她回答,但等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有些疑惑的轉眸,恰好捕捉到盛開看向顧少辭的目光。
她抿了抿唇,慢慢的答道,“被攝像機砸到了。”
顧少辭淡淡吩咐身後的小護士,“帶她來我辦公室。”
慕晚茶坐在椅子上沒有動,說實話,她不是很想去,因為剛剛護士說薄暮沉之前來過,那應該就是帶慕纖纖過來的,難保他不會來找顧少辭。
護士有些為難的看著坐著沒有動作的慕晚茶,有些著急的道,“慕小姐?”
走在前麵的男人聽到聲音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一臉慘白的女人,似笑非笑,“你放心,我剛下手術,薄二大約還不知道。”
下手術之後他就聽人說薄暮沉找他,打聽了下才知道慕纖纖受傷了,剛準備過去看看,就看見慕晚茶坐在這裏。
最後慕晚茶還是站了起來,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拒絕,於是便由著盛開扶著去了顧少辭的辦公室。
顧少辭下巴指了指病人專用的椅子,嗓音淡淡的道,“坐下。”
女人依言坐下,盛開站在她旁邊,冷清如雪蓮般的臉蛋上神色未明。
顧少辭站在慕晚茶身後,手指按上她受傷的肩頭,慕晚茶被他突然按下的力道疼的悶哼一聲,大顆的汗珠刷的就掉了下來。
眼眶裏微微有些發潮。
好疼啊。
細白的牙齒狠狠咬著沒什麼血色的唇瓣,來抑製住難以控製的抽氣聲。
顧少辭的視線自指尖轉向女人的臉,恰好看到她隱忍的模樣。
微微歎息一聲,淡聲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指尖的力道均勻的按著,那股綿延著的疼痛逐漸變的發熱發麻,逐漸的緩解。
大約十幾分鍾後,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好了。”
慕晚茶試著動了動肩頭,雖然還是很疼,但明顯比之前好很多了。
她輕聲道謝,“多謝顧先生。”
顧少辭已經回到了辦公桌後麵,拾起扔在桌上的鋼筆,在紙上寫下幾行龍飛鳳舞的字,撕下來遞了過去,“不必謝,給你開了些藥,內服的和外用的,一周的量。”
慕晚茶接過他遞過來的藥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顧少辭點了點頭。
慕晚茶走出幾步之後,想了想,還是停了下來,抿著顏色蒼白的唇瓣,“我過來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訴薄暮沉?”
顧少辭挑高了眉梢,一雙溫淡的眼眸看著女人那張沒什麼血色的臉蛋,幾秒後,還是淡淡的應聲,“嗯。”
“謝謝。”
慕晚茶走在前麵,盛開落後她半步,準備關上房門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眼辦公桌後麵的男人。
毫無預兆的撞上男人那雙溫淡疏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