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太美麗,也許是她太耀眼,或者是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裏漫不經心又刻在骨子裏高高在上的公主病毒。
同樣是公主,她淪為了保姆,而眼前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成了薄太太。
世界可真是不公平啊。
黎傾垂頭苦澀的笑了下,“慕小姐,您先吃,有事叫我。”
慕晚茶沒有抬頭,唇裏極淡的溢出一個字節,“嗯。”
黎傾咬了咬唇,還是退了出去。
慕晚茶看了眼她的背影,隨即麵色極淡的收了回來。
拿出手機刷新聞的時候,一條消息猝不及防的映入她的眼簾,讓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南城落馬市一長譚政曝屍街頭,死狀淒慘。
不是官方的消息,而是娛樂新聞,處理和描寫都沒那麼嚴謹。
點進去,一張圖片占了內容大半,有些模糊,應該是處理過的,內容差不多描述了下他死前的傷勢,雙手筋脈被斷,雙腿不同程度受傷,舌頭被割,死前應該遭受過不小的折磨。
最後總結,疑似被人報複,具體原因還在查。
慕晚茶又翻了翻其他的關於譚政的消息,然後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端很快被接起,男人的聲音很溫和,“二小姐。”
他並沒有因為救過她一次就自來熟的叫她的名字,依然保持著之前的稱呼。
慕晚茶的視線落在餐桌上瓷白精致的小碗上,低聲叫他,“蕭意。”
“嗯?”
慕晚茶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手指無意的撥弄著瓷碗裏擱著的勺子,和瓷碗碰撞時不時的發出清脆的啷聲。
那端似乎低笑了下,嗓音溫潤如同遠古上好的美玉,“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嗎?”
斟酌片刻,慕晚茶還是緩緩道,“譚政的事……是你做的嗎?”
她問的很籠統,沒有具體指什麼,或者她也不知道更想問什麼。
聽筒那端似乎猶豫了片刻,“你問的是他落馬,還是他曝屍街頭?”
慕晚茶聽他這麼問才很快的答,“都有。”
“都不是。”
慕晚茶有那麼一個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思維有些遲緩,“你說……什麼?”
蕭意的聲音溫和的坦誠,“如果你說的是譚政最開始被查,我並不知道,後來也隻是知道你不見了才會過去找你,至於譚政,我讓人交到公安部門了。”
不是他嗎?
慕晚茶沒有說話,聽筒裏一時間沒了聲音。
好一會兒,蕭意才淡淡道,“你問過你老公了嗎?”
掛斷電話,慕晚茶垂眸看著仍舊亮著的屏幕好一會兒,直到它暗下來,她又抬起手指輕輕戳了下。
手指不小心戳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她嚇的不輕,下意識的點了紅色的掛斷。
巔峰總裁會議室裏。
主位上的男人眉眼如霜,五官上淨是凜冽的寒芒,哪怕他此刻低沉又散漫的嗓音都擋不住那股撲麵而來的咄咄逼人,“這就是你們做了一個月的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