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黑子,我特麼算是真服了!”那七看著十幾米外那新增的石堆:“別看這裏門多,還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從某個門走過的,這下我算是信了黑子你的話,走不對門,那就引來殺身之禍!”
“那還都傻站在這兒幹嘛呀?”阿鬼衝著宋黑子道:“宋大師,宋大師,你快領著我們走正道兒出去吧,這特麼的太嚇人了。一步走不對說不定人就沒了,這也太邪乎了!”
隨即,他伸手指了指天空:“你看,這天就要黑了,咱們要是再不出去,黑燈瞎火的,萬一誤走到了哪個門裏,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黑子瞥他一眼:“阿鬼,我剛才說的話看來你沒有聽進去,我說過,三茅宮假山陣裏的開門怎麼破,我是有行走口訣的,但現在這石林陣是三茅宮假山陣的升級版,至於這開門裏的設置有沒有隨之而變化,我得觀察過後才能看出來,從而判斷出正確的行走線路……”
“那你現在觀察過了嘛?”阿鬼急急問道。
看他那樣子,一時半會兒也不想在這裏再待下去。事實上,不單單是他,其他眾人也都有這種渴望。這石林陣,外表看上去簡簡單單普普通通,可誰料到,這陣裏可以說是步步殺機,眾人在這陣裏被“虐”了一天,早就心力憔悴了。
宋黑子這次沒有看阿鬼,而是自顧道:“我現在正在觀察!你以為觀察那麼簡單,隨隨便便看看就成了?萬一走錯了門豈不是我把大家都害了?”
“這……”阿鬼急的跺腳,但卻毫無辦法,臉憋的通紅,但卻無話可說。
劉鯤站在一旁,一直暗暗觀察著阿鬼的舉動。自從那柄疑似純鈞的寶劍出現,引發阿鬼和天師等人諸多奇異舉動,劉鯤心中的直覺,他們似乎有什麼行動,而且這行動一定是針對劉鯤等人的,於是劉鯤便時刻留意著阿鬼。
宋黑子說完話,不再理會阿鬼,而是一個人在草皮上緩緩而行,眼光盯在那些看似雜亂無章擺放的石柱上,時而還會伸手指指點點,嘴唇在輕輕翕動,似乎念叨著什麼。
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幾乎不敢再隨意走動。
“勘察正確的線路是宋哥的事情,咱們想幫恐怕也幫不上忙!”劉鯤心生一計,裝作隨意的樣子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倒是心裏有件事兒總是癢癢的想知道結果……”
沙紅就在劉鯤身邊,她還是第一次聽劉鯤這樣說話,於是好奇問道:“哦?和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兒能讓你牽掛的心裏癢癢的呢!劉鯤,什麼事兒呢?”
劉鯤看向天師:“還能有什麼事兒?就是天師之前講的那個故事唄!聽起來倒是很有傳奇色彩,對了,天師,趁著現在沒什麼事兒,你不妨繼續講下去,故事講了一般,那是最吊人胃口的了!”
天師這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劉鯤的話裏提到他,這才清醒過來一般,有些意外道:“這個故事……呃,這個……”
一邊說,他的眼光卻是看向阿鬼,似乎是在征詢阿鬼的意見。
阿鬼似乎也很意外,大概是心中惦記著走出開門,竟忽略了這件事兒。
“怎麼著?天師你之前講的,不會是瞎編的吧?這會兒是不是編不下去了?”
隨口調侃了一下天師,劉鯤也將眼光看向阿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呃,對了,我記得阿鬼說過,天師說的那些事兒,你不是也知道的嘛?對對對,就是你說讓天師講的……”
阿鬼是急性子而且性格暴躁遇事兒很少思考,這會兒聽劉鯤這樣一說,哪曉得這正是劉鯤在激他,於是耐不住性子,道:“怎麼?你是懷疑我和天師編個故事來逗你玩?我告訴你姓劉的,這個故事講完之時,就是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天師卻突然打斷他:“誰說我講的東西都是瞎編的?我天師說的話,從來都靠譜,我講述的東西,那是實實在在的一千年前發生的事兒!好吧,既然你還想繼續聽,那我就繼續講就是了!”
他的眼光從阿鬼臉上移動到了宋黑子身上:“宋大師,怎麼樣?應該快辨別出來正確的行走線路了吧?呃,這個開門出去,咱們是不是等於就除了這石林陣?”
話剛說完,還沒等宋黑子作答,一直跟在宋黑子身邊,很久沒有開口了的那七突然發現新大陸一般嚷嚷起來:“臥槽!還找什麼正確行走線路!我特麼的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用我這個辦法,絕對保證咱們都毫發無損的現在就能走出這開門!”
一語既出,就像是在平靜的水麵上扔了一大塊兒石頭,蕩起的漣漪那不是一般的浪,而是能觸動人心的大波浪。
隻有宋黑子用淡定而且帶著一些質疑的目光盯了他一眼……宋黑子知道,通常情況下,那七說的話很少經過大腦,一般都是一個念頭在心中騰起,他立馬就咋咋呼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