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怔住了。
他沒想到傅少禦的外公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將傅少禦交托給他。
傅少禦摟著外公的肩膀,對蕭絕眨眨眼,也跟著道:“以後請多擔待。”
蕭絕垂下眼睫,投下的兩道彎彎陰翳在臉頰晃了晃,漾起一層極其淺淡的紅暈,“嗯,禦哥和外、外公也是。”
極少見他這樣害羞無措,傅少禦捉住他的手,低笑著逗他:“也是什麼?”
蕭絕勾住他的手指,咬著下唇乖巧道:“請多擔待。”
傅少禦大笑出聲,被外公踹了一下腳踝,這才收斂。
三人進了花廳閑聊,不多時,進來一白衣女子,模樣冷厲,英氣十足,看年紀約莫三十多歲,她尊稱傅戰風一聲“義父”,此人正是五毒教教主,傅少禦母親的金蘭姐妹——巫山雲。
“姑姑何時來的沛都?”傅少禦問。
“早了。”巫山雲掃了蕭絕一眼,站在傅戰風身後給他捶背。
傅戰風拍拍她的手,道:“不用捶了,雲兒你坐。”
巫山雲搖頭,繼續給他捏肩上的穴位,傅戰風悶哼了一聲,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適。
傅少禦問:“外公肩膀又疼了?”
傅戰風擺擺手,歎道:“老毛病,其實不理會也沒事,你姑姑一給我捏就疼得受不了。”
巫山雲無情道:“不捏會廢,義父忍忍。”
“哎,忍,唉喲輕點輕點……”傅戰風疼得一張老臉都扭曲了,他顫著手揮了揮,倒抽著氣道,“你倆歇著去吧,別陪我這糟老頭子了哎嗨疼疼疼……”
“誇張。”巫山雲手下毫不留情,冷眼掃了下傅少禦,“你別管。”
勸阻的話哽在喉頭,傅少禦給了外公一記同情的眼神,拉著蕭絕行禮走了。
聽著花廳裏不時傳來的痛呼聲,蕭絕不禁抽了下嘴角,問:“真的沒問題嗎?”
傅少禦歎道:“沒事,每次姑姑來,外公總是要這樣難受幾天的,待筋脈按通了,他比誰都舒爽。”
“哦。”
蕭絕跟著他穿過一道小花園,聽傅少禦又說起他在這裏生活的點點滴滴,他靜靜聽著,想象著,冀圖讓自己也能成為傅少禦生活的一部分。
晚上,天際又積起了陰雲。
塞北幅員遼闊,沒有高山阻隔,大風吹起來還帶著絲沁骨的寒意。
傅少禦將窗戶關嚴實,上床把被窩裏的人摟到懷裏,親親摸摸,很快就竄了一身的火。
這次準備充分,氣氛也正好,傅少禦摸出藏在枕頭下的一個小玉瓶,將裏麵滑膩沁涼的液體倒在手掌上,就摸進了蕭絕的褻褲。
蕭絕渾身都僵了。
他按緊衣襟,氣息不穩地拒絕:“不、不行。”
傅少禦親親他的眉眼,柔聲哄道:“這次保證不會弄疼你,會比上次還要舒服,好嗎?”
蕭絕一手握住傅少禦想要繼續進攻的手腕,?啞聲道:“再讓我緩兩天,好不好?”
傅少禦感覺身下人都在微微發抖了,這種事講究你情我願才會舒爽,他也不想讓蕭絕為難,便忍了下來。
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蕭絕這樣抗拒,讓他先前想到的那個念頭又冒了出來。
傅少禦更鬱悶了。
過了兩日,絕影春光滿麵地回了沛都,傅少禦把他拉到後巷裏,見四下無人,猶猶豫豫交代了句讓絕影險些驚掉下巴的話。
“那個,你去幫我尋本講房事的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