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顏如玉對李玄霸的冷嘲熱諷,這蕭輕曼忙對李玄霸堆起笑臉,提著心解釋道:“殿下息怒,如玉自小長在這挹翠樓,接觸的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使得她的性子有些執拗,請殿下您多多諒解。”
“接觸的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一聽蕭輕曼給這顏如玉臉上貼金的話,李玄霸不屑的撇了撇嘴,漠然道:“我看不見得吧!若是她這一輩子隻接觸這八樣東西,你這挹翠樓如何大賺錢?如何養她這種清冷高貴的女子?怕是吃也能將你這挹翠樓吃窮了吧!”
就算這顏如玉青樓女子頭牌中的頭牌,難道天天弄那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根本不接觸外人嗎?
每天不用接待客人的麼?
她這鴇母會放過這搖錢樹瘋狂招財的時期?
難道就這麼一直賠著錢養下去,養到這顏如玉美貌逝去,然後讓它接手這挹翠樓不成?
李玄霸這揶揄的話音一落,顏如玉下樓的身子停滯了一下,清冷的眼眸看向李玄霸,冷聲道:“殿下如此譏諷我這一弱女子,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您不嫌這話與您的身份不符了嗎?”
“身份?”
李玄霸嘴角一提,自嘲道加反嘲道:“本王除了是個王爺,又能有什麼身份?本王就是一個粗鄙之人,又哪來的什麼身份?你這話倒和那些被老子打了屁.股的學子們十分的像,都是一幅清冷高貴、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沒來由的讓本王想笑。”
李玄霸說到做到,還真就笑了,隻不過這笑是嘲諷的笑,也不知道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這顏如玉。
瞧著李玄霸嘴角那抹嘲諷意味很濃的笑容,剛剛走到李玄霸這桌子邊的顏如玉深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嘴巴開合間,質問道:“殿下難道以為你如此以武力壓服了那些學子,就認為您說的對、做的對嗎?”
“嗬嗬,看樣子你認為很認同他們的做法呀!”一聽這顏如玉的話,李玄霸心中恍然,看來自己要那些學子們的老子教訓他們的做法,傳的很快啊!連這青樓裏麵的頭牌姑娘都知道了。
“難道不是嗎?”
“那茉莉花應當由高文人雅士親手栽種,每天對其精心嗬護,才能讓其長出美麗而聖潔的花朵。”顏如玉手指連動,好像在撫摸著一朵茉莉花,眼神也有些迷離,好像自己在親手栽培一朵茉莉花。
“嗬嗬!好笑,你們這等隻會耍嘴皮的人種植出來的花就是聖潔的花,那些百姓能種出來的就是肮髒的花朵嗎?”聽到這顏如玉的話,再看看這顏如玉的動作,李玄霸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嘲諷的意味也越發的濃重。
士農工商嗎?
看來這顏如玉明顯把自己放到了最高等的“士”身上,其他的三種嗎?都放在一起,都是最低等的了吧。
“難道不是嗎?”
“嗬嗬!”再次聽到這五個字,李玄霸隻給出了兩個輕輕的冷笑聲,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在本王看來,世間能讓本王尊重的女子分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