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鄭睿思哀求的神色,李玄霸沒說其他,耳朵動了動,聽到外麵多出兩個沉重的呼吸聲後,對程懷默擺了擺手,“懷默,把門打開,讓段都督和那鄭誌安將軍進來。”
“喏。”
“寶琳,把火把點上,免得他們看不清。”
“喏。”
來到外麵,程懷默對外麵抽刀出鞘的己方士兵抬了下手,“刀回鞘,不要讓人靠近這裏。”
“是!”
劍拔弩張的氣勢一解,程懷默對段誌玄和鄭誌安拱了拱手,“段都督和鄭將軍請了,我家公子有請二位入內一敘!”
段誌玄的話,程懷默還是有幾麵之緣的,那鄭誌安也一眼就能看出,畢竟他和那鄭睿思還是有著七分相像的。
“哼!誌安,咱們進去!”程懷默態度是不錯,奈何段誌玄正在氣頭上,冷哼了一聲,合著身側的鄭誌安,抬步走入倉庫之內。
見狀,程懷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左右瞅了一下,見無人關注這僻靜的糧庫門口,轉身走進糧庫關好門。
“殿下,你就是如此對待大唐兵士的?枉你被譽為大唐第一勇武之人!”瞅著綁在木樁子上的鄭睿思,段誌玄雙眼死死滴盯著李玄霸,要不是自己身份比他低,要不是自己打不過這位王爺,自己早就抽刀子和他拚起來了。
“睿思,你沒事吧!”
段誌玄對李玄霸發泄著怒火,進來的鄭誌安則直奔鄭睿思,見其除了手腕上的一道口子,全身無其他傷勢,這才長吐一口氣,轉向李玄霸,“這位……殿下?”
瞅清楚李玄霸的麵容,鄭誌安才反應過來段誌玄對李玄霸的稱呼,雙肩直抖,怒視著李玄霸,“你是大唐的王爺?我兒到底犯了什麼罪?讓你這麼不問青紅皂白的直接私自審訊於他?”
“什麼罪?”
李玄霸掃了鄭睿思一眼,對憤怒中的段誌玄和鄭誌安淡笑了一下,“他有什麼罪,你們自己問吧!”
話落,李玄霸沒管這二人,對程懷默抬了下眼睛,“外麵真沒其他人了?”
程懷默搖搖頭,“沒了。”
“殿下放心,我段誌玄雖是一介武夫,卻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不像某些人仗著身份私自刑訊。”
聽到段誌玄冷嘲熱諷的聲音,李玄霸攔住要破口大罵的程懷默和尉遲寶琳,對段誌玄稍稍拱了下手。“那倒是多謝段公了,二位好好聽聽鄭睿思的話語,就能清楚一切了。”
“哼!”
段誌玄冷哼了一聲,和鄭誌安一起給鄭睿思解綁,隨後拍了拍鄭睿思的肩膀,傲然道:“睿思,放心大膽的說,一切有伯父給你做主。”
雖是得了自由,鄭睿思卻苦笑著看著左手腕上的小小傷口,隨後掃了一眼旁邊依舊在滴著水的水桶,長歎一口氣,佩服的看著一旁淡笑的李玄霸,“殿下果然好手段,一個小傷口,一個小水桶,竟然可以將我逼入死亡之境。”
鄭睿思雖沒有看不起天下任何之人的想法,但其實也是很自負的,沒想到竟然被這小小的手段給騙了,而且騙的要丟了性命。
“過獎了,不過是借用他人之法罷了!”
麵對鄭睿思的誇讚,李玄霸淡笑著擺了擺手,對鄭睿思說道:“你還是自己解說緣由吧!不然你的阿耶和這位段都督怕是會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