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種精神支撐著她走過了這麼多副本,讓她得以活到了現在。
可是這不代表她是一個一根筋的人。
有些事情需要講究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環境,合適的氛圍,萬萬不可因為一時衝動前功盡棄。
不過的真的好煩啊。
一開始還以為這種心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淡化,沒想到正好相反。之後她以為自己作為一個“成熟理智”的大人至少能在任務期間很好地控製情緒,然而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不過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占著得天獨厚的固定隊友優勢,完全沒有慌亂的必要。除了她之外,跟弗萊明關係好的兩個女性可是一對蕾絲邊,所以競爭者為零。
這麼一想,她心情輕鬆了許多,甚至都要哼起歌來。
——但是如果弗萊明壓根就沒把她當女性看呢?
hmmmm……這似乎是個更嚴重的問題。
“原來你在這。”
正當她皺眉沉思時,弗萊明的聲音突然響起,把人嚇了一大跳。
“我以為你會在客廳等我,”換回了便衣的弗萊明少了那一份嚴肅,多一份親和,“今天發生什麼了嗎?”
完了,她要怎麼解釋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啊?
“唔,也沒什麼,就是想歡迎你回來,順便單獨和你說說白天發生的事情,”夏千虹故意重重強調了後半句話,“你那邊還順利嗎?”
弗萊明注意到了她略微不自在的眼神,總感覺她原來不是想和他說這個的。不過他也不是不識趣的家夥,倒沒有窮追不舍,隻是笑了笑道:“專門等我回來,我很開心,謝謝。”
說罷他又揉了揉她的頭發。
不知為何的,她忽然覺得這個舉動像是對待一個給人叼拖鞋的小狗仔。所以,弗萊明這個舉動其實是在給寵物擼毛嗎?
嗚哇好委屈。
“今天和其他來賓談得還挺順利的……”
話說到一半,他漸漸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
——似乎有點生氣?
應酬了一天的他其實已經筋疲力盡,腦子有些轉不動了。本來跟一群生意人吹牛皮就不是他所擅長的,晚上回來還要猜女孩子的心思,實在太為難人了。
弗萊明輕輕皺起了眉,露出了略苦惱的表情。
這時夏千虹才留意到他的疲態,輕歎了口氣,然後咧嘴一笑,將他往外麵推,“算啦,今天很晚了,你肯定累了,咱們明天再說吧?”
他明明為了任務進程忙了一天,她在這個時間點上還給添亂就太任性了。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能總是被謙讓。
弗萊明如釋重負:“好。那我送你回房。”
她歡快地點了點頭。
——
次日清晨,大家都注意到飯桌上的餐具多了兩副。
夏千虹隨即反應過來:原來瓷勺和銅壺這次要跟所有人一起共進早餐。之前還沒有揭露兩人的秘密時,瓷勺和銅壺從來都是以“奴隸怎麼能和主人一桌吃飯”為借口,總是在眾人用餐完畢後再單獨到廚房裏吃飯。現在既然已經拆穿了真麵目,他倆也索性不裝了,直接按照內心的想法行事。
於是平日裏五人的早餐變成了七人的早餐。
蓬鬆柔軟的華夫餅上沾滿了新鮮的奶油與果醬。香噴噴的味道和賞心悅目的色彩讓人胃口大開。夏千虹還注意到的桌上鋪了一條新的碎花桌布,而花瓶裏也插上了剛剛采摘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