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七星列車·17(3 / 3)

見對方看都沒看他一眼,鷹鉤鼻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剛要說點什麼,黑人老太太又忍不住開口道:“瞧瞧你,這麼大一個人還要為難一個小姑娘不成?放心,現在才13:15,有的是時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年輕走這麼多路不帶喘的。”

鷹鉤鼻男人倒是沒有追問她究竟是如何知道時間的,隻能冷著臉一個人坐到一邊。

夏千虹咽了一口水,心中放心不少。至少他們當中有人的能力可以觀測時間,這樣起碼不會在時間上麵莫名其妙被坑,比如山洞裏邊和外邊時間流速不同之類的……

休息了大約15分鍾左右,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又重新出發了。待到一絲絲寒意從神經末梢傳來時,玩家們紛紛打開了第二罐天璿酒。

正此時,先前那位身著白大褂、多半是一位年輕的美女醫生道:“不好意思,千虹,能否再休息一下,我看泰勒牧師的身體不太舒服的樣子。”

“安娜貝拉小姐,我沒事,不要讓我一個人拖累了大家。”泰勒牧師額前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顯然是強撐了許久,嘴唇都顫抖起來。

“不行,讓我看看,”安娜貝拉溫柔地扶著泰勒牧師讓他半靠在一塊巨石上,然後語氣溫柔卻堅定地回頭與夏千虹道,“泰勒牧師是一位心中有大愛之人,我相信千虹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她穿著一點不修身甚至有些破舊的白大褂,卻是蓋不住其容姿妍麗、身材姣好。再加上那雙如同藍寶石般晶瑩的雙眸正殷切地望著夏千虹,作為一個直女,夏千虹都在hold不住的邊緣,一時間都不考慮對方說的啥,差那麼一點點就脫口而出:是是是,對對對,隻要你開心就好……

“又要休息?”鷹鉤鼻男人再也忍不下,怒目而視道,“你休息一會,他休息一會,我們到底能不能走到神社?”

沉溺在美色之中的夏千虹這才緩過神來。

倒不是不能理解鷹鉤鼻男人,如果是除了泰勒牧師以外的任何人身體不適,她可能都不會想讓那麼多人為他一人停留。但她很清楚泰勒牧師變成這樣大概率是為了換大家的纜車票而使用了技能所以不得已付出了某種代價。雖然最後沒用上纜車票,但還是無法改變泰勒牧師願意為大局犧牲的高尚情操。這個時候要是主張拋棄泰勒牧師,那可真是會被天打雷劈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她還不至於那麼沒心沒肺。

夏千虹其實很不想做那個會招仇恨的決策人,但現下的情況實在情非得已,隻好硬著頭皮道:“大概需要多久?”

“很快,十分鍾左右。”安娜貝拉從【背包】裏掏出一個白色的盒子,裏邊裝滿了手術器具。她專業地戴上了手套,修長的手輕輕撩起了蓋住病人腹部的黑色教袍。隻見一層白色的紗布被血液完全浸透了,想必是傷口崩裂了。

“好吧,那咱們就休息十分鍾。”見此慘狀,夏千虹當機立斷說道。她抱起兔子,忍不住往安娜貝拉旁邊挪了挪,好奇地瞧著安娜貝拉熟練地處理著血淋淋的傷口。

“對不起,這不是十分鍾的問題,”鷹鉤鼻額前的青筋凸起,“我們沒有辦法遷就每個人!你也許很聰明,但很不幸,你不適合做領導人物。”

夏千虹一臉無辜地望著鷹鉤鼻:“我沒有說要做領導啊?”

“那你把兔子給我,”他直截了當地命令道,“我和幾位朋友會跟著先往前走,然後在岔道口給你們留好標記,這下你們想什麼時候休息都不會妨礙到其他人。”

夏千虹是絕不可能相信這種話,無所謂道:“既然你們等不及,可以問弗萊明要地圖自己走呀。”

鷹鉤鼻男人見夏千虹跟之前一樣還是這幅愛答不理的態度,於是被徹頭徹尾激怒,粗魯地一把拽住夏千虹的領子將她像小雞一樣拎起來,低吼道:“別以為我不會對小女孩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