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責任!還不是江萬洲那廝在會議上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夏千虹捂著臉咬牙切齒,心中詛咒了江萬洲千八百遍。
弗萊明對凱蒂輕佻的舉動分外反感,再一次掰開她的手指,麵色凜然:“如果一群人的生死非要全指望一個小姑娘,那這些手腳健全的人也確實該死。”
此話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在山洞裏回響了好一陣,在一片沉默中重重敲在了每個人心上。
“……”凱蒂收回了被捏痛的手,雙眼發紅地退下了。
“與其糾結玩偶的問題,不如繼續商量怎麼處置地圖,”迪雅適時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來,“現在沒有人有紙筆可以抄錄,不知道有沒有人有瞬時記憶的能力……”
見大家都不再關注自己,夏千虹終於抬起頭來,表情冷淡地繼續抱著兔子。她覺得自己一定遺漏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夏千虹,關於玩偶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嗎?”這時,江萬洲從一旁自來熟地竄到她身邊,完全無視她一臉抗拒的表情。
他身後還跟了曾經在會議上發言的亞裔女孩,而後者朝夏千虹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女孩看起來與夏千虹真正的年紀相仿,但氣質卓然,儀態萬方,十足千金大小姐的模樣。
見夏千虹沒有馬上回答,女孩以為是對自己還有些警戒心,便溫聲道:“我叫三日月花音,也對玩偶兔子十分有興趣,不知道能否加入你們的討論?”她的每一個字都叫人挑不出錯,語氣更是大方得體,讓人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夏千虹現沒有太多注意力分給三日月,因為江萬洲實在拉滿了她所有的仇恨,以至於她內心還在進行“到底要不要跟這個人說話”的激烈鬥爭。憑良心講,他雖然非常招嫌,甚至明明是因為他夏千虹才會被針對,江萬洲也沒有挺身而出的意思,但這個人確實腦子好使,有幾率能想到她想不到的事。
糾結了一會,夏千虹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最終還是把自己大概的想法分享給二人聽。不管如何,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好歹可以安慰安慰自己。更何況玩偶還在自己手裏,江萬洲再狡猾也斷然是不能得了線索就跑掉的。
“我也同意仙女是關鍵點,”聽完夏千虹的分析,江萬洲這才將自己的想法貢獻出來,“不過仙女作為非自然的存在,很可能是看不見的,就好比車上那些客人一樣。”
“沒錯!”夏千虹一下子被點醒了,難免激動起來,“如果兔子要起到帶路的作用,仙女應該就在洞口附近才對,我們應該看看附近有沒有仙女的痕跡。”
三人迅速分散開來分別用手電筒照了一圈附近山洞岩壁和地麵,可是一無所獲。
“我想,雖然我們未必能看見仙女,”三日月若有所思,“但她應該看得見我們,說不定她能夠響應我們的呼喚?”
“也許要像魔法師一樣召喚仙女?”夏千虹一拍腦袋快速編了一下咒語,便高高舉起兔子朗聲道,“尊敬的仙女大人,請您降臨到我的身邊,用愛喚醒我親愛的兔子吧!”
江萬洲和三日月看夏千虹用如此可愛的聲音說著無比中二的話皆是笑出了聲,讓夏千虹不禁老臉一紅,尷尬地用兔子玩偶遮住了臉。
可是等了半天,玩偶還是玩偶,那雙圓圓的眼睛依舊黑漆漆的沒有絲毫光澤。三人都沉默下來,心中彌漫著難以言喻的失望。
“會不會要往裏走一些才行?”三日月再次提議。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們應該仔細找找仙女的痕跡再下結論。”夏千虹皺著眉冥思苦想。她始終覺得到目前為止任務的安排和線索都是合情合理地一環扣一環,沒有哪一環格外地刁難玩家,且不說列車上的各色兔子乘務員都十分遵守規則,白兔子爺爺甚至很人性化地願意跟他們商量條件,還適度改變規則來方便玩家。所以她認為仙女被安排在洞口才是最符合常理。
“話說回來,到底什麼是仙女的痕跡?”江萬洲拿著手電細心地觀察凹凸不平的石頭,“是某個圖騰?還是咒文?不會讓我們找仙女掉落的磷粉吧?不過那是熒光的,應該不難找……”
夏千虹倒覺得江萬洲滿腦子rpg套路挺有趣,順著這條思路往下想,難道召喚仙女需要特殊的條件嗎?比如指定的咒文、符咒、媒介之類的?可是山洞裏除了光禿禿的石頭和泥土啥也沒有啊,要上哪裏找去?
不對!
有一塊石頭很有可能不是光禿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