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應該靠一個孩子來維持關係,他來了也不快樂。”莫子文放下了報紙,此時此刻,方楚心看他就像一條冷冰冰的蛇。
而她,就是農夫。
她自認為在美國陪了莫子文最艱難的日子,但現在,他沒有感恩,還反咬一口。
他把自己當了個槍手。
方楚心咬了咬唇,唇留了深深的印記。
“你竟然無情到這種地步?”
“我不喜歡孩子。”莫子文看過來,他的眉毛很濃密。
“我是一定要生下他的。”方楚心抽了抽氣,不再和他說話,直接爬到了樓上。
很快,莫子文也朝樓上走去。
他們是分房睡的。
在方楚心懷孕後,莫子文就再也不想碰她了。
方楚心剛剛進了門,莫子文就推門走了進去。
方楚心冷冷地說:“莫子文,你別想說服我。”
“方楚心,你明明知道我們的感情是維持不下去的,把他生下來,隻會讓他不快樂。”
“你怎麼又知道我不能給他帶來快樂?”
“至少我不能。”
方楚心笑了笑,這一笑看起來很淒涼。
“那我們離婚吧,這也是你已經期望很久的。”方楚心從包裏拿出一疊有點兒皺巴巴的紙,“簽字就好了。”
莫子文呆滯了幾秒:“怎麼改變主意了?”
“既然你不愛我,我也不勉強維持這段婚姻。”
莫子文一直以為自己占主導,沒想到方楚心會給他遞一張離婚協議。
他的人生沒這麼挫敗。
這個婚,需要他提出,才可以結束。
他把離婚協議扔在地上,冷冷地說:“我不同意。”
……
天都幾乎沒有了業務,大都暫停了,實在是難纏的客戶還是退了款。
天都陷入了絕境。
冷俊坐在院子的搖椅上,眯著眼思索。
江小媛推開門進了院子,說:“天都的事還是沒有結果。”
“還是得找彼得。”冷俊睜開眼,“不能眼睜睜看著天都這樣。”
“但是彼得回國後就失去了聯係。”
“我知道他一個手下的電話,但需要翻電話本,那本電話本我放在哪裏了?”
“什麼樣子的?”
“棕色的皮殼。”
“你是說很小一本的筆記本?好像在樓上的雜物房裏,上次我收拾的時候,順手把它扔了進去,它實在太久了。”
“那上麵都是老朋友的電話。”
“我上去找找。”江小媛向裏屋走去。
天都和冷傅的事,冷俊斷定,一定是有人雇傭道上的人做的事,而彼得是一個神奇的人,據他手下說,不論是哪個道的人,隻要了解他的,認識他的,都會敬他幾分。
他想找一個道上的人,那當然是輕而易舉。在美國時,他對彼得可以說是雪中送過炭,他相信彼得會給他還這個人情。
很快,江小媛就拿著一個小本子下來了,她遞給冷俊:“看看這個,是不是?”
冷俊點頭,翻開了都快發黴的頁麵。
他真的在上麵找到了那個電話。
他打過去,問:“阿波,我是冷俊,彼得還在國內嗎?”
一個男人操著廣西口音的普通話說:“是俊哥呀,好久不見,西總一直想聯係您,但您換了電話,西總在開會,我們現在在廣東呀,等他開了會,我叫他回個電話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