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傅和羅安杏下樓時,何心藍和小朱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何心藍仍然不知道天都的事。
她問:“訂婚還要如期進行嗎?”
冷傅點頭:“當然了,媽,你安排這兩天去試試婚紗和禮服。”
何心藍憂心地說:“你的身體……”
“已經差不多了,試衣服也不需要什麼體力。”
羅安杏一直沒表態,她聽冷傅的。
自古就是:夫唱婦隨。
……
第二天一早,冷傅剛剛洗漱完,警察局就來了電話,叫他盡快去警察局一趟。
“他們說有了發現,要向我了解情況。”羅安杏幫冷傅整理了衣領,又把衣服摸平整,她的眼裏有了希望。
“我陪你一起去。”
警察局裏,一名警察告訴他們,經過他們細致的檢查,他們發現廣告牌和牆的連接處有動過的痕跡。
羅安杏驚訝地看了看冷傅。
他卻似乎早已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經過我們的摸查和監控裏的信息,發現一個人在淩晨的時候上去做了手腳。”
“這麼高的地方,他是如何上去的?”羅安杏隨口問了問。
“是從樓頂下來的,這個大廈隻有十幾樓,他從樓頂拉了一根繩子下來。據我們調查,當天淩晨確實有清潔工看到那上麵有這麼一個人,他起初以為是有人掉下來,但他看到這個人動作緩慢時,就以為上給大廈的外牆做清潔的工人,後來我們也查了監控,證實了這個清潔工的說法。”
警察又說:“我們把你們叫過來,是想問問你們,你們和誰有沒有什麼過節?這件事關乎著兩個人命的事,所以你們一定要如實回答。”
方案被盜的事,他們還沒報警,因為她們顧及到梅佳路。
“警察同誌,是這樣,我想問問,如果一個人被人唆使的話,嚴重嗎?”
“這要看被唆使的人做什麼事,造成了什麼後果,如果情節不嚴重,態度又端正的話,當然會從輕發落。”
羅安杏去了衛生間,又打了個電話給梅佳路,說偷取方案的事要對警察說了,因為這關乎到廣告招牌事件的偵查。
梅佳路並沒有生氣。
她天生不是做壞事的人。
她是一個連說話都要臉紅的人,做這種事也是一時衝動。
她還是覺得以前那個看起來膽小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自己,當羅安杏告訴她這件事已經告訴給警察的時候,她說:“你們等我,我馬上過來。”
梅佳路主動地過來交代了全部事件。
警察對賈為東發起了調查。
羅安杏感覺廣告牌的事,十有八九是和賈為東有關。
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而任由他逍遙。
……
童珍的房子裏很幹淨,一個人生活了幾十年,連角落裏都打掃得一層不染。
童珍是個愛幹淨的人,但更重要的是,這個房子沒人氣。
像一個冰窟般,就算有太陽,那陽光折射進來後也變得清涼。
童珍躺在床上,望著正對麵高主的櫃子上鑲在相框裏的照片。
一群年輕的女人看著鏡頭笑得歡愉。
她們天真爛漫,沒心沒肺。
那是個美好的時代,美好的年齡。
童珍露出了笑,但她感覺全身發軟,發燙又發冷。
她裹緊了被子,把身體縮在裏麵,隻把頭伸出了被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