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什麼也沒說,甚至在她提起這事的時候就以最快的速度回答了一個好,可是,她沒忽略他眼中的情緒。
不是很樂意,但因為是她提起,所以應下了。
思及此,她嘴角微勾,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他既是答應她了,必然不會出爾反爾。
當時是,慕言從外麵進來,走到了富錦心的身側,躬身輕語兩句。
隻見富錦心的神色有了一絲變化,暖笑浮現,再無方才半點的冷情之色。
與此同時,府衙在大理寺卿的麵前開口。
“回大人,替雲府夫人診治的李大夫,在兩日前便未歸家,經過一番查探後,屬下們發現其屍體在城郊巷子,身上酒氣熏天,腦後有重傷,應是醉酒後不慎磕到了傷處,從而身死。”
衙役的聲音並未故意遮小,因此在場的人皆是能夠聽得分明。
沒有絲毫意外的,許清舒背地裏勾起笑意,眼中滿是算計和得意。事情雖是臨時起意急促了些,可有些事情卻是一早就準備好的,自是不能讓旁人看出來。
隻是千防萬防,倒是不知富錦心是如何在短短時間內知曉她腹中懷的是死胎?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遮掩,滿心歡喜的等著這個孩子的到來,可老天太虧待她了,讓她一場心思變成空,她不好過,富錦心也別想好過!
從前交好又如何,以後她會將夫君牢牢的抓在手裏,富錦心沒了,夫君才能是她一個人的!!
在一次次的貪心之中,許清舒已經失了初心,開始奢求雲休的一切,首當其衝的便是被雲休放在心裏的人。
唯一知情的大夫沒了,事情好似又變回了一開始的時候,局麵向著許清舒好轉。
場麵一度安靜,當是時,雲休看向了富錦心,眼神裏帶著說不清的情緒。
“公主若是誠心悔過,此事便罷了。”
方才雲休已算是討好了一次,開口將事情化解,如今大夫死了,死無對證,事情看似站在他們這一麵,可雲休深知,遠沒有那麼簡單。
若繼續的追究下去,最後不利的反倒是他們。
不如就此收手,將事情蓋棺定論。
許清舒雖然對雲休的話不太認同,覺得此刻正是打擊富錦心的大好機會,可看了一眼雲休,她猶豫了。
他剛剛還向著她說話,若轉眼她就露出了計較,步步緊逼的模樣,反倒是會讓他心裏不舒服,總歸富錦心身後有人護著,一時半會,她能耐不得,不如就此算了,還能全了臉麵。
思及此,她便點頭應了。
雲休仿若受害者的模樣,與許清舒裝模作樣的向著大理寺卿說著場麵的客套話,就想要離去。
富錦心見識到了他們無恥的程度,心裏更是覺得惡心的慌,當真是半點都不想與之牽扯上,遂冷聲開口。
“說不明白誰都不準離去,今兒個水落石出前誰若踏出這大理寺一步,本公主便做一回那殺人滅口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