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們欺負人。”

眾人:“……”

究竟是誰欺負誰?

不管旁人怎麼想,慕昊卿是當真看不得富錦心受半點委屈。

他輕輕的替她擦拭眼角那幾乎沒有的眼淚,柔聲道:“為夫給娘子做主,饒不得那些人,娘子寬心。”

有了慕昊卿的話,富錦心破涕而笑。

他們二人你濃我濃,旁人倒是顯得十分尷尬,尤其是許清舒還跪在那裏,到底是自己身邊的人,雲休起身走至許清舒將她扶起。

“有何臣擔著,內室柔弱,還望公主手下留情。”

許清舒身子一震,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睛裏隱有激動。然雲休對上她的眼睛轉瞬便移開,冷情的無半點在意。

剛剛還欣喜的眼神逐漸落了下去,若非雲休護著,許清舒怕是要跌落在地。

哪怕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可到頭來,她還是沒法控製,嫉妒的像是要發了瘋。

心口像是被什麼堵著,壓得許清舒難受,沒能控製情緒,連忙的用帕子捂著口鼻,壓下那上湧的惡心感。

她緊緊的攥著帕子,麵色略有慌張的看了一眼富錦心,私底下拉了拉雲休的衣袖。

“夫君,妾身有些不太舒服。”

說到底,許清舒也是雲休的正妻,她若沒臉麵,丟的也是雲府的,眾目睽睽之下,縱使他心有不快,也會壓著,一副恩愛情深的模樣帶著許清舒先行離去。

眾人心裏都看的分明,有他們做對比,則更加豔羨富錦心。

是多大的福氣,才能有安楚王殿下這般的榮寵。

隨著雲休與許清舒的離去,眾人皆把慕昊卿方才那番話沒放在心上。

畢竟慕昊卿是西楚太子,手伸的再長,東陵朝堂又豈是他能輕易插手的,且雲休非一般人。

富錦心一臉無謂,到了慕昊卿的身邊反倒是不想再回去了,知她無聊,慕昊卿便先帶她離開。

臨走時,富錦心讓夏凝去給燕麗姝帶了話。

夜幕時分,宮宴漸漸散去,燕麗姝在宮女的帶領下前往了公主殿,見到了富錦心。

她作勢要行禮,被富錦心攔了下來。

“上次多虧了你,蔣致才無事,無需多禮。”燕麗姝的人情,她都記得,倒是怕燕麗姝會和她生分。

顯然,她想多了。

燕麗姝也是個心性大的自來熟,亦或者,往日裏瀟灑慣了,對這些禮節也不在意,自然的坐在了富錦心的身側。

周圍的宮女都退了下去,夏凝上了茶與點心。

她二人自由的暢談,不過一會兒,氣氛已是十分融洽了。

“皇宮雖好,可規矩是真的多,皇上恩憐,是看得起燕家,這我還是知曉的,若非兄長沉迷武學不肯來,我倒不會來了。”

聽出這語氣中的不願意,富錦心微微一笑,明了父皇的心思。

讓燕麗姝來,是提醒著他們,三朝元老的功勳猶記在心,沒有特意提及,也是給燕麗姝一片寧靜,不然她方才哪能那般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裏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