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眾人明了,這便是沒有了。

許清舒麵上無辜,婉轉一笑,目光掃視了富錦心肚子一眼才開口解釋。

“前陣子臣婦有些許不舒適,夫君便請了太醫,不巧想請的太醫被公主府召過去了,後來無意得知,是詢問有孕事由,莫不是臣婦誤會了?”

“本公主並未有喜,不過是夫君疼愛,怕有孕讓本公主難受,提起問了好有些準備。不過……與你何幹?”富錦心先是言語輕笑解釋了一番,轉瞬便冷了臉色,目光冷冽的盯著許清舒看。

“臣婦……”

“就算本公主有孕,昭告天下亦或者藏私,皆是本公主的事情,你無端打聽事由卻又廣而告之,本公主倒不知你是如此長舌的人。家風不嚴,本公主管不著,亦無心管,可若犯到本公主頭上,可不輕饒。”

富錦心身姿端正,手指若有若無的輕敲桌麵,配合著她的話,不給許清舒解釋的機會,猶如一記棍子敲在了眾人頭上。

原本都想要看熱鬧的人慌忙的低下頭去,誰也不敢看。

公主的事情又豈是這般好議論的。

富錦心所言,指的不知是雲府,更是許府。

許婉柔的事情剛出不久,眾人還記憶猶新,姐姐與公主鬧的天翻地覆,妹妹卻恍若無事,一個勁的往公主身邊湊?

任誰都要被惡心到了,眾人緘默不語,許清舒站在那裏,進不得,退不得,宛若笑話一般。

就在眾人皆以為她會尷尬落幕之時,卻見其麵色無恙,甚至是溫和的低首服軟。

“公主教訓的是,是臣婦逾越了。縱使是念著夫君與您交好,也不能如此無禮。臣婦任憑公主處置,公主與夫君多有誤會,望公主能不計前嫌,與夫君重歸舊好。”

說著,許清舒竟是眾目睽睽之下,給富錦心跪下了。

原本是熱熱鬧鬧的宮宴,因她的舉動而尷尬不已,歡喜也停在了之前,眾人皆是瞧著眼前這一幕。

如此,倒是顯得富錦心仗著公主身份,咄咄逼人,仗勢欺人了。

雲休目光停留在富錦心的身上,絲毫未分給許清舒一眼,好似默認了許清舒的做法,更像是個事外之人。

慕昊卿的臉色平靜無波,看似和平,可眼裏的深冷卻是越來越多,坐在他周邊的人叫苦不迭,卻不敢有絲毫的想法表現出來。

富錦心看著麵前的許清舒,心裏的怒火被挑起,似笑非笑。

“你是要本公主重提此事?”

許清舒跪著未動,低著頭,看不清情緒。

富錦心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像是早已知道她的回答一般,目光從許清舒和雲休的身上滑過,譏諷道:

“一個兩個還真是好樣的,陰毒下賤與陰謀詭計狼狽為奸,當真是絕配。不提不是不計較,而是看在你如今官位給你臉麵,既是你們不要臉,本公主也不想做那大度之人。”

她聲音停頓下來,繼而走向慕昊卿,眾目睽睽之下……撲進了他懷裏,埋首在他懷中,聲音哽咽。